“我有話想跟你說。”夏瑤說完這句話,突然捂著嘴咳嗽了起來。
夏寒和夏俊對視了一眼,都露出疑惑的神色,夏寒看了一眼遠去的祭祖部隊,有些猶豫,她不知道夏瑤想做什麼,她現在懷著身孕,動作比以前笨重了許多,夏瑤要是想加害她,把她推倒或是故意絆她一跤,那她可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
“你放心吧,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夏瑤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本家現在都已經成這樣了,我除非是瘋了,否則動你一根汗毛,蘇越澤都有可能讓整個本家陪葬,代價太大,我付不起。”
遠離了大部隊,跟著夏瑤一前一後走到後堂,夏寒注意到,夏瑤挑的這個地方是四叔住的,院子裏栽滿了海棠花。
在海棠樹下停下,夏瑤轉身看著她,目光裏滿是悲愴:“夏寒,算我求你了,放過本家吧,以前是我不對,我道歉,對不起,可我爸媽是無辜的,短短三個月時間,我爸頭發都愁白了,讓蘇少收手吧,我求你!”
她語氣僵硬,以往那麼驕傲的她現在不得不降下身段來跟她求饒道歉,也難怪她會不自然。
夏寒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堅決的搖頭:“我不在的那段時間裏,你爸爸做了什麼事你心裏有數,在本家,沒有人是無辜的,如果換了我爸爸奪得本家繼承權,他也會像你爸一樣,排除異己,想要鞏固自己的勢力,落敗的那一方必然要遭到打壓,我隻能說,成王敗寇,既然鬥不過,那不如趁早收手,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守著本家現在的生意,足夠你們細水長流的過一輩子。”
夏瑤聞言一愣,上一秒還可憐兮兮的表情立刻沉了下來:“你不肯收手?”
夏寒點頭:“我無法收手,一旦讓你爸壯大本家的生意,等哪一天他淩駕在我們這一脈頭上,那我們一家三口遭受的就不僅僅是打壓了,有可能是滅頂之災——你和你爸做得出來這種事,我敢肯定。”
夏瑤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你想多了,法治社會,我們能把你們怎麼樣,而且我們都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不看僧麵看佛麵……”
“你也知道我們是有血緣關係的人?那你當初為什麼要指使劉教授的女兒給我下藥?誣賴我跟劉教授有奸情?劉教授為了保護女兒,不肯出來解釋這件事,我被人冤枉了整整兩年,做這些事的時候你想過我是你的堂妹,身體裏流著跟你一樣的血嗎?”夏寒激動起來:“我雖然不經商,但我知道,法治社會裏想要逼死一個人,不一定要動刀動槍,奪去他的一切,毀掉他的名譽,讓他在世人麵前抬不起頭來,還怕他會找不到自我了斷的方法嗎?夏瑤,你別傻了,我跟你的隔閡存在了幾十年,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調解的,我不會讓本家破產,它是爺爺打下來的江山,但我也不會讓它飛黃騰達,因為它落在你們這些喪心病狂的人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