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開始,夏振南嘴角噙著笑看向蘇越澤:“蘇少,今天召開股東大會的目的我想你很清楚,別的我就不贅述了,我想說的是,北郊項目的主事權,我想該換人了。”
蘇越澤還沒接話,陳雄摻和了進來:“是啊,畢竟現在夏家才是最大的股東,這天,我看是要變了。”
旁邊的白安安適時嬌笑了一聲,丟給蘇越澤一個得意的眼神,眼中的幸災樂禍一覽無遺。
蘇越澤深呼吸一口氣,再次抬眼看向他們的眼神已經變得波瀾不驚,他嘴角甚至還帶了一點意味不明的笑:“換就換吧,有的人以為掌握了主動權就能翻身,殊不知,鹹魚翻身,還是鹹魚,以前我們蘇家有能力打壓你們,現在照樣還有能力,畢竟,一個聰明的主人,是不會養一隻控製不了的狗。”
夏振南被噎了一下,臉色瞬間通紅,他有些惱怒的看向蘇越澤:“蘇越澤,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老丈人,你也不要這麼急著對號入座,我當初既然敢把北郊項目的股份交到你手裏,那就證明我有把握能控製得住你,別小看了蘇家,我能捧你上位,就能把你拉下來,奉勸你一句,別站錯了位置,否則驚雷劈下來,外焦裏嫩的,可不僅僅是你一個人。”
蘇越澤這話說得平心靜氣,可他心裏卻湧起了難以言喻的憤怒,他承認,當初把北郊項目的股份送給他的時候,試探成分多於討好成分,商人敏感的天性讓他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人,即使他是夏寒的父親,而且當初是自己突然對夏振軒出手才導致他失去夏家家主的位置,他走出夏家時看他的眼神讓他印象深刻,那種恨不得把他剝皮拆骨挫骨揚灰的恨意,怎麼可能短短兩個月就消弭,所以他背地裏也一直對他防備得緊,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
半年來的觀察顯示,夏振軒確實不老實,他背地裏小動作頻頻,隻是一直沒找到什麼有利的機會,所以沒什麼大的進展,但這次不知道蘇勝安在搞什麼鬼,既然這麼輕易的就把股份讓出去了,現在失去了主動權,如果再被強行收購,那蘇氏可就真的虧大了。
既然他不客氣,那他也不是省油的燈,撕破臉皮這種事他用四年的時間練得爐火純青,即使他是他的老丈人,可那又怎麼樣?損人利己,還用這麼卑劣的手段,那他就不會對他客氣!
夏振南被蘇越澤這一番話氣得好一陣子說不出話來,但在陳雄多番使眼色下,他強自鎮定,僵著臉宣布:“廢話不多說,今天會議的內容是,北郊項目要重新更換法人代表,我推薦的法人是——夏振軒。”
話音剛落,夏振軒從門外走進來,一身西裝革履,他精神派頭十足,在看見蘇越澤時還微微一笑,這一刻,蘇越澤完全明白過來,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幌子,原來真正的幕後主使者是夏振軒,而他的終極目標,是父親蘇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