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專心開車的司機聞言愣了一下:“怎麼可能會有血腥味?少爺,你喝醉了吧?”
男人有些不耐煩的說:“我沒喝酒,真的有血腥味,停車!”
車剛停下,夏寒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抓住男人的手,男人這才發現她額前的劉海已經被冷汗****,臉色更是白得嚇人,握上自己的手冷得像塊冰,他一愣:“你怎麼了?”
夏寒死死的抓住他的手,嘴唇青紫:“幫我找……蘇越澤……”
意識渙散,男人詫異的聲音在耳邊消散,她跌入黑暗裏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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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病房裏,男人一身黑色的大衣,信步走進來,坐在一旁的特護一見男人立刻站起來:“華先生。”
“她怎麼樣了?”男人脫下皮手套,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目光探究的看向躺在床上呼吸平穩的女人。
“她剛生產完,身體還很虛,而且失血過多,需要一段時間來恢複。”特護的回答一板一眼。
“剛生產完?”男人微微抬高了語調,思索了一會兒,他擺擺手:“你好好照顧她,她要是醒了就給我打電話。”
“好的,華先生。”
男人坐了一會兒,視線落在女人蒼白的臉上,凝眉思考起來,昨晚她昏迷前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幫她找——蘇越澤?
蘇越澤?!
她跟蘇越澤是什麼關係?
這個讓他很感興趣。
蘇越澤,嗬嗬嗬嗬……
靜坐了半晌,他起身離開。
特護也出了門,兩人剛一離開,原本失血過多該昏迷幾天的夏寒卻悠悠睜開了眼睛,她早就醒了,隻不過留了個心眼裝睡而已。
剛才男人和特護的話她都聽見了,這個男人本能的讓她覺得危險,她知道,自己必須要盡快離開。
掀開被子,她起身下床,經過昨晚撕心裂肺的疼痛折磨後,她現在整個人都像被抽了血似的,兩腿軟得像爬過山,穿上拖鞋,她打開門,探頭探腦的四下張望了一會兒,確定特護暫時不會回來後,她悄悄出了門。
今天是個陰天,北風呼呼的吹,她身上隻穿著病號服,一出住院部大樓就被凍得直打哆嗦,來來往往的護士和病人都不少,但那些人隻是詫異的多看她幾眼,並沒有上前來詢問。
這讓夏寒放心不少。
抱著胳膊,悄悄溜出醫院,上了停在醫院門口的出租車,夏寒飛快的報出城中村公寓的地址,司機從後視鏡裏看了她好幾眼,發動車往公寓駛去。
到了公寓前,夏寒才想起來口袋裏根本就沒錢,在司機算得上凶狠的眼神裏,她解下脖子上蘇越澤送給她的一塊價值不菲的玉飾,司機端詳了好一會兒才放她走。
一下車她就直奔公寓裏,保安是認得她的,但她穿著一身的病號服回來,而且行色匆匆,這就不得不讓人詫異了。
一進小區就直奔公寓裏,夏寒猛按獨戶電梯的密碼,電梯還沒下來,保安就來了:“蘇太太,你找蘇先生嗎?”
夏寒扭過頭,臉色慘白:“是,他不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