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體課,別人的身體是那麼的柔軟,而我呢,在眾人麵前鬼哭狼嚎著拉筋。
表演課,我總是不能正確地把握住每一個角色的神態,動作,表演起來異常生硬,一向好脾氣的唐峰老師也終於很不耐煩了。
雖說堅持就是勝利,雨後總是會見到彩虹,可是在這裏,我根本看不見我出道的任何希望,我被打得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可是我仍然抱著最後一絲的希望努力地想要做好一點直到被勸退的那一天。
教導主任那一番看似和藹可親的勸退話語在我眼裏看來比宣布死亡還要可怕一百倍,一萬倍,每一句話都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子狠狠地紮在我的心裏,終於,在開學還不到一個星期裏頭,我就要收拾包裹回家了。
我回到宿舍,默默地收拾東西,幾個女生正在宿舍裏頭聊天,看到我這番淒慘模樣,都在小聲嘀咕,我自嘲地笑笑,韓雪啊韓雪,你本來就不可以走這條路,越是往前走,你隻會越發痛苦不是嗎?
在9月,在一個秋天裏,我離開了我夢想的學校,嵩嵩,是不是我們兩個永遠都隻能做不可以相交的·平行線了?
雖說我上不成大學了,可是我找到了一份安穩的工作,那份工作隻要拿到個高中文憑就可以上任的了,就是《北京報紙的》的一名小記者。
我文章自幼寫得便出色,當記者編輯什麼的,完全不在話下。
可是當記者也是很忙的。
每天早上,除了星期六星期天,我都要六點鍾準時起床,七點鍾到達地鐵站,到了海澱,我又趕公交到《北京報紙》的工作樓,開始一天繁重繁瑣的工作:接電話,校對稿子,編輯稿子,一有新聞我們就要忙得頭昏腦漲,我每天晚上都要加班寫完一千多字的新聞稿子存到優盤裏拿給主任看,要是寫得不好還得被訓一頓而且每天我們都要為爭得報紙頭版而在激烈地做著無形的鬥爭,我被工作折磨得無比憔悴。
那一天,陳主任興衝衝地對我們說:“各位同事們,今晚尚日集團要與我們全體員工辦一個酒會,在東國大酒店,大家今晚必須都要到場,而且穿衣服記得講究點。”
同事們都十分興奮,隻有我,沉默地對著電腦校對稿子,一想到衣服,我就頭大了。
我平時穿著還挺樸素的,參加酒會什麼的,得需要禮服吧?禮服好貴的,我一個月也就5000塊錢,還要寄1000給家裏,而且平時還要夥食費,租的房子還要租金,一件禮服便宜的幾百,貴的就幾千,我哪來那麼多錢啊。
下班路過一家禮服店,我忍不住進去看了看,每間我都覺得好看,可是一看價格的牌子,我頓時就不好了。
逛了一圈禮服店,我終於找到了一件既好看又便宜的禮服,choel牌的禮服,純白的裙子,裙擺有些蕾絲點綴,到膝蓋,領口有一個小小的蝴蝶結,需要500塊錢,雖然還是很心疼,但是我從錢包裏掏出五張紅色大鈔,遞給了店員,提著這一件價格不菲的裙子,走出了店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