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音樂的催眠中我很快便進入到了睡眠,醒來後霓虹燈已經替代了夕陽的位置,取下耳機後門外的嗷嗷聲已經沒有了,隻剩下鍋鏟和鐵鍋碰撞的聲音。
隨後一股菜香味便從門縫裏傳進了我的鼻腔內,我瞬間從床上彈了起來一個箭步打開門便衝了出去。
客廳裏的那群狗和方婷已經不見了,表弟在廚房裏忙活著,我坐會沙發上打開電視無聊的把所有台都按了一遍。
表弟很快便做好了幾個菜,向我喊道:“哥,吃飯了。”
我下意識的問道:“黑子,你知道方婷去哪了嗎?”
表弟也是一臉茫然,搖頭說道:“不知道,我回來時她就沒在家,要不要等方婷姐?”
“哎,不用了,我們吃吧!”心裏估計方婷也許是帶著那一群狗去了西西那裏,應該是找到收容所了。
這一頓晚飯表弟一直心不在焉,吃完後我才按住表弟,問道:“黑子,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呀?”
表弟低著頭沉默了很久才說道:“哥,莉娜姐給我在西單爭取了一個聲樂培訓班。”
“哦,那是好事呀!”
“可是,可是我現在也不確定到底該不該走音樂這一條路。”
我終於看出了表弟那糟糕的心情,相繼沉默了半響我才說道:“黑子我告訴你,音樂這條路的確很艱難,甚至混進娛樂圈以後那也是一個四麵楚歌步步驚心的地方。但是,你要知道這是你一直以來的夢想,難道你不認為在追夢的路上在多磕磕碰碰都阻擋不嗎,並且表哥認為你真的很棒,好好加油以後準能成為大歌星。”
我不知道我說的這番話會對表弟有多大的影響,對比之下我卻是一個沒有理想沒有目標每天按部就班的都市單身王老五。突然審視自己來北京這些日子,隻覺得自己一直生活在醉生夢死當中,因為我從來沒有靜下心來想過,要如何在這座城市生活,以及對未來的展望。
也許表弟已經在心裏權衡了很久,洗完碗以後才終於對我說道:“哥,我明天就去。”
我一點也沒有感到意外,反而很平靜地點了點頭,對表弟做了個加油的手勢,問道:“培訓多長時間?”
“半年。”
“那麼久?”
“對呀。”
“哎,意思說這半年的時間也吃不到你燒的菜了?”我一時有些別扭,因為這段時間已經習慣了表弟做的飯菜,如果表弟突然離開了,我還真有點不習慣。
表弟笑了笑,做安慰道:“有方婷姐呀!方婷姐燒的菜也挺好吃的。”
“她?她那點三腳貓功夫,別提了。”我這麼說也隻是為了掩飾方婷也即將從這個屋子搬出去了,隻是我不想說出來。或者更可以闡明,我根本就不想讓她走,因為習慣往往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表弟笑了笑,對我說道:“其實我發現方婷姐也挺喜歡你的,要不你們......”
我迅速搶過話來說道:“別瞎說,我和她就是普通室友關係,她是她我是我,不能把我們聯係到一塊,知道嗎?”
表弟愣了愣神,這時房門突然就被打開,迎麵走來的是方婷和西西,我有點納悶這麼晚了西西來這裏幹嘛,於是衝她們喊道:“喂,你倆幹嘛去了?”
“要你管!”方婷當即就白了我一眼,然後便拉著西西往臥室裏走。
旁邊的表弟更是一臉懵逼,雖然已經習慣了我和方婷之間這樣的對話,可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說道:“哥,你們倆真的是天生一對。”
“他媽誰跟她是天生一對啊!”我的聲音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