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果然愣了愣,過了很久才壓低了聲音說道:“洋洋你怎麼突然問起你爸的事?”
老娘會這麼問我也不奇怪,因為這些年我從來沒有問過關於我父親的事,因為我怕老娘再一次傷心。
我笑了笑,有些擔心的說道:“也沒事,就當我沒問過吧!”
我說著就準備掛電話,不料被老娘叫住:“洋洋,你等一下。”
“怎麼了?”
老娘又頓了頓才說道:“其實關於你父親的事我早就看淡了,人嘛都會有走的一天,再說你的父親是一個了不起的英雄,你該為他感到自豪。”
我不明白老娘突然對我說這些幹嘛,於是又好奇問道:“老娘你是想告訴我關於我爸的事?”
老娘又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陣,說道:“其實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直到後來湯局長告訴我,你爸本來已經脫離了危險可是在作案現場突然出現了一個小女孩,當時匪徒就挾持那個小女孩做人質,你爸為了救那個小女孩,又奮不顧身返回了作案現場,正與匪徒談判時突然刺激到匪徒,接著匪徒發瘋似的扣動了扳機,那一槍正中你爸的心髒。”
聽著老娘對當年情景的描述,就好似在我大腦裏上演了那場隻有警匪片才能看見的劇情。
我一直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因為心裏極其複雜,甚至曾經我也想過考警校然後立身為民,成為我老爸那樣了不起的人。可是我也看見了老娘死也不要我去報什麼警校,我知道她是害怕再一次失去我,所以我認了,我們都認了。
沉默了許久,老娘又才說道:“好了洋洋,現在時間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別忘了加你陳阿姨給你介紹的女孩的微信。”
“嗯,我知道了老娘,你......”我還想說些什麼,可被我咽下了肚子,繼而說道:“晚安。”
結束完與老娘的通話後我看了看時間也不過才八點過幾分,於是又躺在了沙發上,點上一根煙,思緒又被拉回剛才老娘對我說的那些話。
父親是為了去救一個小女孩而被匪徒襲擊,莫非那個小女孩會是方婷?這麼說父親一開始就認識這個小女孩,也就是事故發生前的那張照片。那為什麼那個小女孩會出現在匪徒作案現場,她又和這個案件有什麼聯係?
正當我一籌莫展時與此同時電視中某新聞頻道的畫麵定格在一間幽暗的KTV中,巧合的是畫麵中那個穿著紅色修身短裙的女人,如果我的感覺沒有錯,她是方婷,我不會看錯,就算她換裝成男人在人群中我也一眼能認出她。
我立馬把眼神貼近了電視畫麵,這是一條關於警方掃毒的新聞,方婷在畫麵中就是一個陪酒女,陪著一群吸毒的老大哥喝酒唱K,不料被警方逮了個正著。
我難以抵製此時心裏的激動,我終於在一個月後再次見到了那個我日思夜想的女孩,雖然是以這樣的方式,但我慶幸這是北京新聞,所以我確定方婷現在還在北京。
我決定去找她,這條新聞是昨夜在朝陽區發生的,如果不出意外她現在應該還在朝陽分局。
我沒再多想了扔掉煙頭換上鞋便衝了出去,搭上計程車義無返顧就去了朝陽分局。
這一路上我都是激動的,甚至想了好多見麵後的台詞,甚至擁抱甚至流淚。
記不清出租車路過了多少個紅綠燈路口,穿過幾道大街小巷,直到停在了朝陽區公安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