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住處時已經是淩晨一點了,洗漱後躺在床上仍然沒有一丁點睡意,腦袋裏全是沒完沒了的瑣碎。
黑暗中,我又不自覺的回想起我們以前在大學時的畫麵,還有每當我最落魄的時候。我的師姐總會第一時間出現在我麵前,以我老娘的語氣來給我鼓勵。
我現在那麼痛苦就是因為太依戀何雅禮物,有時候依戀也是一種情感,這種情感不同於愛情和友情,準確說這種情感它填滿了我所有的愛。所以哦當這份情感破滅時,我隻感到一股絕望感深深來襲。
和何雅走到今天這一步我該怎麼去怨,怨自己出口不經大腦還是怨造弄人?太痛苦人了。
也可能真的是時過境遷,回想著從前和現在,認真的是會變的,不僅是何雅連我也在變,變得我們再也不認識,但這對我這個多愁善感的人來說太過於痛苦了。
我從來沒有想過將來有一天我會和何雅鬧掰,所以我也不曾想過那一天的自己會有多麼狼狽,沒有任何退路的我隻感到一股鋪天蓋地的恐慌感席卷而來。
這個夜晚我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窗外的天從夜晚轉到清晨,好似世界並沒有因為我的痛苦而停止運轉,初生的太陽依舊那麼溫暖。
我下了床帶著疲倦不堪的身體推開了窗,仰望著朝陽,我想讓它告訴我,我為什麼那麼倒黴。
一陣風剛好從臉龐吹過,好似已經給了我答案。它讓我樂觀一點麵對生活,但是此時的我隻知道仍徘徊在痛苦和糾結中沉淪。
變了,一切都變了,變得我再也不認識了。我的師姐已經不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師姐,我不相信我所認識的師姐會把蕊蕊丟給吳磊,我太不願相信事實了。
可這又能怎樣?我的生活還得繼續。
在接下來的三天裏,我一直重複著這樣的生活,再也沒和何雅聯係了,就連米小艾也很少聯係了。
......
三天後樂克集團舉行年會,我早不早的就來到公司,今天公司裏也出現了一些平時沒有出現過的人。
還有米憲笙,我終於看見了他,和我想象中一模一樣,他的形象就是一個德高望重的領導人,無論是一個動作還是一句話都特別有領導人的氣派。
但從晚會開始時米藍也沒有和米憲笙有過一次交集,米藍看他的眼神似乎可以理解為仇視。
我不知道她們究竟有什麼過節,我隻知道我太不適合這樣的場合,我不會跳舞不會說話不會嘩眾取寵更不會和上流社會的人交談。這種來自現實世界的落差,沒人受得了。
我獨自離開了晚會現場,就在酒店外抽上了煙,煙霧頓時在眼前彌漫開來。
又在煙霧的混淆中我看見了米藍和米憲笙站在了酒店外的另一角落,倆人好像在說些什麼。
從見到米憲笙到現在我都沒有聽到關於他的任何消息,我想這是個不錯的機會,於是小心翼翼靠近了米藍的位置,躲在柱子後聽著倆人的對話。
“小艾,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但你這樣做又是何必呢?怎麼說我也是你的父親......”奇怪的是米憲笙居然叫米藍小艾,我突然一愣,幾乎把耳朵都豎了起來。
米藍一聲冷笑:“父親!嗬~真可笑。”
“都說父子之間沒有隔夜仇,我們這都好幾年沒站在一起說說話了吧!難道你還放不下心中的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