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突然傳來一聲慘叫,這是我的聲音,她沒叫出聲來,倒是把我的肉都快扣下一塊了。

我還是忍著幫她擦完了消毒水,又用創可貼包起來,這才看了看肩膀被她抓成紫色的肌膚。

林夕抱歉似的看著我,說道:“對不起啊!”

我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說道:“我說妹子,你咋那麼大力呢?要不是我的皮還厚估計這塊肉都給你抓掉了。”

林夕還是抱歉似的看著我,沒有說話偷偷笑了笑。

我拿起了沒有削完的柑橘和水果刀坐回了沙發接著削了起來,她又問我:“你這次回來就不準備回北京了嗎?”

我頓了頓徹底削完了柑橘皮才說道:“不回去了。”

“那你真的準備就在重慶安家了?”

“這是生我養我的地方,有何不可?”說完我又把柑橘遞給她說道:“來,拿著。”

她拿著柑橘分了一半給我:“一人一半。”

其實我還準備再削一個的,但她都給我了,我隻好接著了。然後又問她:“你是老師吧!”

她歪著頭想了想,說道:“算是吧!”

我一笑:“怎麼說算是呢?”

她給我解釋道:“因為我是教舞蹈的。”

我又打量了一圈她的身材,別說還真沒注意到,這身材簡直太完美了,並且皮膚也不錯,雖然和米小艾相比少了些驚世駭俗的美麗和氣質,和何雅相比少了些嫵媚性感的氣息,但是她有她獨特的美麗,給人一種靦腆的感覺。

“你在想什麼?”她注意到我的眼神在打量她。

“我在猜你是教什麼的?”

“那你猜到了嗎?”

我故作很認真的樣子,說道:“看你的身材應該是芭蕾?”

她微笑著搖搖頭:“不是的。”

“那就是國標?蹦擦擦、蹦擦擦......”說著我還做出了國標的動作。

她捂著嘴嘻嘻一笑,說道:“我是教民族舞的。”

“民族舞呀!我很喜歡民族舞。”我也反應很快的配合著。

她繼續笑著對我說:“你真會聊天。”

我也傲嬌的一笑:“別忘了,我的工作就是與人打交道。”

“那你怎麼還沒有女朋友呢?”

打擊,純粹是打擊,但是我的思緒一下子又陷入了回憶當中,回憶與我有過過節的女孩子,回憶那些幸福又甜美的畫麵,直到回憶到痛苦和離別的畫麵,我的臉色一下子暗了下來。

在我的回憶中她已經削好了一個蘋果,劃了一半遞給我:“你有心事吧!”

我接過了著半塊蘋果,感歎道:“誰沒有心事呀!我看你也有吧!”

她點頭配合著:“你說得對,誰都有心事。”

我咬了一口蘋果,說道:“我記得我以前看過一本書,上麵寫著一段話,叫:放下了舊的煩惱,又迎來了新的煩惱。哎,我們不總是這樣麼,總是自找煩惱。”

她輕輕一笑:“你好挺哲學的嘛!”

我假裝文藝青年,輕輕咳嗽兩聲,說道:“不是我哲學,是咱現在這個世道不得不讓我們哲學起來。”

她疑惑的看著我:“這是什麼理論?”

“李師傅談尼斯洋理論。”

“什麼?”

“哎呀!就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