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雄回到學校,感到非常的懊悔和害怕。回到寢室,看到隻有高鏑在寢室躺著聽音樂裏。於是就很放鬆地摔到床上。
高鏑看到振雄風風火火的衝進來,就覺得非常奇怪,然後看到他又把自己摔到床上,就感到非常有趣了:“你怎麼了,回的這麼早?”
振雄沒有回答高鏑隻是低低的嗯了一聲,於是高鏑就更加奇怪,但是也沒有再追問。過了一會,振雄問:“他們呢?”
高鏑回答:“老大和王少力已經坐今天夜車回家走了,許銀龍和楊士紅去找老鄉了。”
振雄有無可無不可地說:“喔…,你什麼時候走?”
高鏑沒有回答,反問:“你呢?”
“我報名參加冬令營了,可能得晚回去十天。”振雄還是無精打采。
“怎麼報的名?我怎麼不知道?”高鏑馬上來了興趣。
“其實報不報名也沒所謂,隻是導員找到我,我看一共才10個人參加,就給了他一個麵子。”振雄無所謂的回答。
“那我也要參加。”高鏑任性地說。
“那你訂的票呢?”振雄問。“退了唄,”高鏑無所謂地回答。
“那就隨你啦。”振雄還是有些懶懶的。
“你就不高興我留下來陪你?”高鏑有些不甘心地問。
“還好,”振雄漫不經心。突然振雄想起了什麼,也許高鏑陪著自己能讓自己別總跑堂兄家吧。這樣一想,就立刻高興起來:“我當然高興了。請還請不來呢。”
冬令營在三天後開始,於是放假的第一天,振雄跑到了圖書館。振雄自己也奇怪,為什麼今天起的這麼早,更奇怪的是,昨天晚上好象自己失眠了,這可是很奇怪的事情。隻是在天快亮的時候自己有些倦意,但是好象也沒睡。
由於已經放假了,所以,圖書館並沒有什麼人。連看管的老師看到振雄都感到奇怪,還善意的問:“怎麼放了假還這麼早就過來了?要補考嗎?”
振雄隻是報以微笑,因為,今天他希望沒有任何人知道他要看什麼。
轉了一會,振雄不知從哪裏能夠得到消息,同性戀是疾病,這一點振雄很清楚,但是春城大學醫學方麵的材料很少,那該怎麼找呢?想了一會,振雄拿起了一本詞典,翻到同性戀的解釋,看了一下,明白了:原來同性戀是歸結於心理疾病。放下詞典,振雄又開始轉。
終於發現了一本《青少年心理問答》,振雄如獲至寶,連忙拿了起來。翻開目錄,振雄一下子就找到了有關條目:“我為什麼喜歡男生而不是女生?”振雄抬起頭,看了看四周,這裏非常安靜,沒有任何人。
振雄低下頭,翻到了這個對自己沒有任何概念的頁麵。
默默的看著書,想著心事,轉眼就到了中午。振雄不得不走出圖書館,帶著沉沉的心,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也許馬上找個女朋友?”振雄問自己,但是又否定了自己。難道自己真的是同性戀?振雄非常迷茫。
默然中,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宿舍。默默走上樓,打開寢室的門。寢室裏沒有人,這樣的一個冬日的中午,陽光懶懶地照進來。關上門,振雄倒在自己的床上,感到非常傷心和恐懼。他多希望這個時候有個人在身邊,他馬上就想到了高鏑:這小子去哪裏了呢?
默默地想著,突然聞到了飯菜的味道,然後門就開了,高鏑走了進來。看到振雄躺在床上,閉著眼,一聲也沒有,高鏑有些奇怪地問:“小六,你怎麼了?”然後放下飯盆走到振雄床邊。
振雄沒睜眼睛,悶悶地問:“他們都回家了?”
“是呀,一早就都走了。我起來沒看見你,以為你又回你哥家了,很生氣呢。”高鏑在想辦法逗振雄。並且小心地把手放到振雄的額頭。
“我沒病。”振雄並沒有躲開高鏑的手,隻是悶悶地回答。
“但是我覺得你怪怪的。”高鏑接了一句,手依然停留在振雄的麵頰上。
振雄心裏又是一振,高鏑也能看出來?他不相信,但是高鏑為什麼這麼說呢?想了一下,振雄決定告訴高鏑。於是就慢慢地開了口:“高鏑,我們是不是好朋友?”
“當然是了。”高鏑想也沒想:“為什麼這麼問?”
“那你能答應我,無論我做錯什麼你都做我的好朋友嗎?”振雄小心地問。
“你又作什麼壞事了?”高鏑有些奇怪了,看振雄不像是在玩什麼花樣:“不管怎樣,我都是你的好朋友!”於是就保證了。
停了好一會,振雄低聲開了口:“高鏑,我喜歡上了一個和我很親近的男孩。”
“什麼?”高鏑的手一顫,連忙從振雄的臉上拿開。振雄睜開眼睛,看見高鏑的臉變的通紅,兩個手絞到了一起。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
振雄有些慌了,不知該說些什麼。
高鏑慢慢的開了口:“你說的是真的?”臉上有了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