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浩隻伸手擁緊了她,低聲的說了句:“睡吧!”
盯著他腰間那麼殷紅的血跡,莫小壞倚在他的懷裏再也不敢亂動,隻是心頭細密的疼著,疼的那麼清晰。
他總是知道怎樣給他最深的感動,可她卻再也不敢相信他了。他再也不是最初那個叫著她娘子的男人了,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力,而她不過是金字塔最底端的小人物,她是攀不起他的。即便拚命的想要去夠著他,可是終究是徒勞無功,兩個不適合的人,怎麼在一起,即便在一起也不過是互相傷害罷了。
莫小壞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隻隱約的感覺自己傷口有人在塗藥,隱約的感覺到南宮浩在她耳邊說著話,可是傷口很疼,她想要努力的辨聽,可怎麼也聽不清。
當她醒來時,南宮浩又不見了,旁邊睡過的痕跡以及蓋在她身上染了血跡的衣服可以辨別出他存在的痕跡。
不遠的篝火燒的很旺,許是怕她冷了,旁邊的樹枝堆的很高,火很旺。
“南宮浩......”喚了一聲,莫小壞確認了下他人在不在,看沒人回應,她想要支起身子,可一動身子就疼直皺眉頭,最終放棄了,無奈的躺在那裏。
這幾天,南宮浩所做的一切都讓她感動,都讓她覺得這個男人應該是有那麼一點愛著她的,可是她卻再也不敢去相信了。
等南宮浩回來,莫小壞已經又睡著行了,一看到他便被他滿身的血痕嚇壞。
他安靜的坐在篝火邊烤著野味,滿身的血跡觸目驚心,狼狽不堪,再也沒了往日的風采,滿臉疲憊的舉著打來的獵物。
聽到動靜,他側頭看了莫小壞一眼,把獵物架在篝火上,跑過去托起她身子,低聲的詢問著:“還疼嗎?出來的時候我身上沒帶好的傷藥,沒有其他的辦法,你隻能忍著了,我給你弄了些吃的,吃一點!”貼心的話,淡淡的從他口中響起。
他臉上有著和野獸搏鬥留下的血痕,原本俊美的臉上隻剩下狼狽,身上的裏衣也被野獸抓滿了血痕,腰間那片殷紅格外的觸目驚心,灼了人眼。
莫小壞呆呆的看著,呆愣了許久,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委屈的哭著。
“南宮浩,為什麼你總要在我對你徹底死心的時候來掠奪我的心,你故意的是不是。是不是等我再次對你死心塌地的時候你就又一次的把我推入地獄......你怎麼可以......當初,我那麼,那麼愛你,你卻讓我萬劫不複,如今這樣算什麼,你有你的天下,你有你的後宮,我莫小壞不過是你腳下的螻蟻,你不用這麼煞費苦心,做這麼多,大可不必。”緊抓著他的胸口,莫小壞悶聲哭著。
她不是木頭人,他所做的一切,他給她的感動,他對她的好,她都知道。南宮浩就像拿著糖的人,先給她一顆糖,等她嚐盡甜頭的時候,然後對著她狠狠一巴掌,最後又拿起一顆糖,盡管那一把掌很痛,可她卻還是不由自主的想要伸手去拿,明知道那不過是個溫柔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