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道:“流著高祖的血有十多萬,你為何要把光複大漢的重任給我這種想做平凡之人?”白衣者道:“選擇你是一種緣分。”
劉秀苦笑道:“緣分?前輩用緣分去選擇一個人去光複大漢,是不是太隨意了點?”白衣者道:“你是難得一見的人才,上天讓我遇到你便是緣分,代表大漢的氣數還沒有絕。”劉秀道:“前輩,恕我直言,起兵推翻王莽卻非等閑之事。王莽擁有雄兵百萬,麾下良臣猛將多如牛毛,隻要指揮得當便可輕易平定天下。現在各路起義軍都是烏合之眾,占個山頭當個土霸王還可以,一旦走出山頭,必死無疑。王邑老謀深算,富有謀略,對王莽忠心耿耿,單是這個人就難以對付。”
白衣者道:“嗯,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也看得很透,為何對自己沒有信心?”劉秀道:“高祖有千年一相蕭何,謀臣張良,兵聖韓信,才成就大事。我孤身一人,何以成大事?”白衣者道:“假如你可以集劉邦、蕭何、張良、韓信、項羽的優點於一身,你能否成大事?”
劉秀愕然道:“集他們所有優點於一身?這可能嗎?”白衣者道:“為什麼不可以?你學了我的功夫,功夫便超過項羽,可以像項羽一樣穿插於萬軍之中,來去自如;你仁慈,慧眼識英才的能力不在你高祖劉邦之下;蕭何那點功夫相信你也覺得自己可以做得到;張良計嘛,有一天你會發現自己的計謀在張良之上;韓信的兵法才能是你很難企及的一個高度,但我可以幫你做到這點。”白衣者說完,便從自己的衣兜裏取出一卷書,對著劉秀一揮,繼續道:“你來京城的另外一個目的是取這個吧?”劉秀接過書一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書名竟然是《韓信兵略》!
劉秀驚道:“前輩,這《韓信兵略》是真的?這書怎麼會在你手上?”白衣者道:“去大司空府取點東西對我來說是輕易而舉之事,這書對我來說毫無意義,你就拿去吧。”劉秀道:“前輩,若讓江湖知道《韓信兵略》真的存在必定引來血腥江湖仇殺,這卷書比武功秘籍貴重多了。我相信王邑願意拿十萬金來換我手上這卷書,前輩那麼輕易就給我?”白衣者道:“我一身功夫都可以傾囊相授,何況是這一卷對我來說毫無用處的書?這書若落到壞人手上,會帶來生靈塗炭;但在我手上,也隻是添薪加柴之用。但願這卷書能拯救天下蒼生。”
劉秀跪拜在地,雙手合十道:“晚輩不知何生修來的福分,得前輩如此厚愛,讓晚輩誠惶誠恐,感激不盡。從前輩手上得到這卷書,也算不負師傅所托。前輩的教誨,晚輩銘記於心!”
白衣者道:“起來吧,不必多禮。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你學我的功夫嗎?”劉秀道:“前輩希望我能在戰場上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