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劉秀迷糊中醒來,望著四周貼的喜字,才確認自己和陰麗華成婚了。不過想到自己昨晚在陰麗華的大腿上睡著,錯過了洞房花燭夜,不知道陰麗華是否惱怒自己。對劉秀而言,在陰麗華大腿上睡著是最好的洞房花燭夜,昨晚那樣的心境又怎麼有心思洞房。喝醉是劉秀的期望,隻是不希望在劉玄等人麵前醉而已。酒醒了還覺得頭疼,劉秀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此時,許青端了盤水走了進來,對劉秀道:“公子,你起來了?來,洗個臉醒醒神。我來服侍公子梳洗把。”白天再看許青,劉秀心裏暗讚,昨晚燭光下看很美,現在白天看還是那麼清純美,怪不得陰識從不把她當下人看待,還教她功夫,陰識已經把她當家人看待了。“多年不見,你真的完全變了一個人。你以前都是叫我劉秀的,現在叫我公子,聽著還有點不習慣。你和我記憶中的小青是完全不一樣的兩個人。”劉秀道,他內心也對許青的變化感到驚奇,“你變美了,怪不得陰識不舍得讓你做下人了。”“公子見笑了,在公子麵前我還是奴婢。”許青莞然一笑。劉秀擺手道:“別...別...若讓陰識知道我讓你服侍我,他非扒了我的皮不可。”許青道:“公子,無論陰識公子如何待我,我還是一個奴婢,這是無論怎樣也改變不了的。我是代替姐姐服侍公子的,姐姐現在在忙著接待賓客,她對其他人不放心,便叫我來服侍。況且,我樂意服侍公子。”“我是粗人一個,不用你服侍,都給我吧,我自己來可以。”“公子是否嫌棄小青?”許青對劉秀的婉拒感到心傷,別說服侍劉秀,就是為劉秀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但此時的心境能告訴劉秀嗎?拍告訴他會遠離自己的,若不說他又如何知自己心意?“不是,不是,怎敢嫌棄。你和麗華一起長大,可算是麗華的妹妹,你在此服侍我算是失禮儀。”“公子就讓我服侍你吧,奴婢願意一輩子服侍公子。”許青說的是實話,劉秀已聞其中意。昨晚的話又在腦中泛起,本以為是自己多慮,卻不想不幸言中。許青是陰麗華的妹妹,先已娶陰麗華為妻,卻不想許青也心向自己,若與許青再生情愫,如何向陰麗華交代?但見許青執意要服侍,劉秀便大方讓許青為自己穿衣整理,若再推諉,反而顯得心虛。“那陰識啊,常常在我麵前說起你。他說你這幾年不什麼原因,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要學認字,要學彈琴,要學功夫。剛開始他以為你是一時腦熱,玩玩而已,卻不想你五年都堅持下來了,還學有所成,從一個小丫鬟變成一個大家閨秀樣。他對你滿口稱讚,怕是對你動了心,不知你對他如何?”劉秀想把許青的心思轉移到陰識身上,他說的也是真話,陰識常在他麵前說起過許青。而許青在劉秀印象裏就是那個一驚一乍的丫鬟,卻不想她是個美人痞子,這些年長了身高,學識改變了整個人的氣質,自己雖然不能再娶,但她若能和陰識成親也是沒事一樁。“公子說什麼呢,陰識大哥已經有兩個妻子了,他怎麼還會娶我?況且我隻把他當大哥哥,從不作他想。”許青對劉秀的話頗感意外,雖然這些年陰識對她有求必應,但她覺得陰識對每個下人都如此之好,心裏都當陰識是大哥哥,從沒有非分之想,也不期待陰識愛上自己,因為她心裏想的是劉秀。“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嘛,陰識是一個好男子,對妻子都是疼愛,相信他也不會虧待你的。”“那公子你隻有一個妻子,要不你娶了我吧。”許青帶著期待的眼神望著劉秀。劉秀想不到許青會說得如此直白,一時不知如何應對,忙支開話題道:“那陰興呢?陰興相貌俊秀,一表人才。”“他們都是我的哥哥,我怎麼可以和哥哥成親呢?公子嫌棄我,也不要把我往外推。”許青感覺很委屈,想不到自己夢想中男子心裏一點都沒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