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群人心驚膽戰的小眼神中,景陌眼角微挑,薄唇上揚勾出一抹邪魅的弧度,看不出半分生氣的意思,“嗬,景禦,本王不是你,可不需要每天跑皇宮去給那個老東西的盡孝!”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倒抽一口冷氣。
他們一直知道,瑾王殿下一向桀驁不馴,狂放不羈,哪怕是皇宮的皇帝陛下隻要他一個不高興,也是半點麵子都不給,卻沒想到,在這樣的場麵下,當著一眾皇親勳貴的麵,他竟然說出如此大不敬的話來!
蕭墨秀眉微蹙,卻也沒有說什麼,畢竟這是景陌自家的事,她沒有權利過問,隻是對景陌的態度有些不讚成。
但那個腦子不好使的太子殿下明顯就是對景陌恨得要死卻還想擺出一副兄長的架子,做出一副痛心的模樣,“三弟怎麼能這麼說,不管父皇如何忽視你,那畢竟是我們的父皇啊,你怎麼能對父皇如此不敬呢!”
對於他“痛心疾首”的指責,景陌三人是沒什麼反應,但其他人卻是被震得不輕。
忽視?
什麼時候?
他們怎麼不知道?
不說別的,就單說景陌那一身的天賦和實力,那是能忽視的了的嗎?皇帝要是連這樣的強者都能“忽視”,那他眼睛得多瞎啊!
如果不是他們記憶錯亂的話,瑾王府的賞賜可是從來不斷,別人都是盼都盼不到的恩賜,到了人家瑾王那裏那是兩三天就有大把大把的金銀珠寶,武器晶核,皇帝就差把國庫都搬到瑾王府去了,這特麼能叫忽視?
太子殿下瘋了吧!
景禦說這樣的話自然也是沒什麼底氣,但更多的是心裏泛酸,他自己越說都覺得自己的父皇太偏心了,幾乎是左右心房都偏給了景陌一個人,這讓他心中嫉恨的火焰燒得更旺了。
看著一群人驚恐萬分的盯著景禦,蕭墨心中雖有些好笑,但心中更多的是不耐煩,還有一種莫名的煩躁,幾乎是下意識的不想在這裏多做停留。這種突如其來的感覺讓她心中很不爽。
一直注意著她的景陌自然是發現了蕭墨有些不對勁,心中雖有疑惑也不好問,但自家丫頭不高興了,瑾王殿下心情自然不會好,而這一群人自然就成了炮灰。隻見他站起身來,剛剛那一身的慵懶之氣全然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混雜著邪氣的無盡寒意。
眾人隻覺得周身一冷,撲麵而來的寒氣讓他們脊背發寒,然而即便是這樣的情況,也沒有人敢發出一句不滿,他們甚至不敢動一下,包括剛剛還一副好哥哥樣子的太子景禦和滿心愛慕的未來太子妃聶雨。
景陌嘴角上挑,一貫隨意淡然的鳳眸此刻卻滿是帶著絲絲邪魅的冷意,“景禦,你這太子之位若是不想坐的話可以明說,不必如此拐彎抹角,本王是不介意幫你一把的,也免得後麵那麼多人想上位還沒機會。”
景禦頓時被噎得說不上話來,隻憋紅了一張臉,眼中滿是怒火。
眾人心中也是震驚不已,他們沒想到瑾王殿下會突然發飆,那一陣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的威壓,那雙絕美的鳳眸中徹骨的冰寒,無一不在告訴他們,他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然而景陌沒有再看他,隻淡淡哼了一聲,帶著蕭墨和蕭絕就要走。
蕭墨本來想看戲也沒了心情,心中越來越煩躁,她幾乎要壓製不住自己的情緒,隻想盡快離開這裏,總覺得這裏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隻讓她渾身發毛。
然而就在蕭墨拉著蕭絕跟著景陌要走出大堂時,猛然間身形一滯,仿佛被什麼定住一般,隻讓她渾身湧上了無盡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