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陌眼角上挑,握住那隻在自己臉上作亂的小手,將她的小臉轉到前麵,意有所指的說道,“剩下的事,自然不必我們操心了。”
蕭墨看著不遠處帶著一大隊人馬急匆匆趕來的那道明黃色身影,也微微一笑,大眼中閃爍著些許亮光,“也對。”
聶雨出了這樣的事,丟人的可不隻是護國將軍府,作為他未來夫婿的太子殿下,那頭頂上也是綠油油的一片啊!
隻見下方,密集的人群在景禦到來之後漸漸讓出一條路,看著那臉色黑如鍋底的太子殿下走到城樓下方,一道靈氣擊出,想要弄斷束縛著聶雨的繩索。
然而,令眾人震驚的是,那根繩子在景禦的攻擊下竟是紋絲不動。那上麵燃燒著的火焰就如同活的一般,隱隱帶著濃厚的富有生機的火元素之力。
蕭墨看著那道沒有任何攻擊力的靈氣,不懈的嗤了一聲,且不說她人在這裏不可能讓景禦弄斷她的繩子,就算她不在,那根火元素之力凝成的繩索會自己汲取空氣中的火元素,換句話說,隻要她不想讓它斷,就憑景禦那點修為,是根本不可能弄斷它的。
然而下麵的景禦並不知道這些,看到那根繩子在自己的靈氣攻擊下沒有半分斷裂的意思,原本就青黑的臉更是如同籠罩了一層陰雲。再加上四周人群中傳來的議論聲和質疑聲,又是讓他心裏憤恨不已。
那天聶老爺子壽宴上,他就覺得聶雨看景陌的眼神不對勁,但看在老爺子的麵上也不好說什麼,想著自己在她回來這段時間多陪陪她也就是了。結果倒好,這個該死的女人竟是迫不及待的天天往瑾王府跑,現在更是因為勾引景陌鬧出了這樣的醜聞,這不是當著東雲上下所有人的麵狠狠打他的臉嗎!
景禦氣得不行,對景陌的嫉恨更是又上升了好幾個層次。在他心裏,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因為景陌,從小無論是父皇還是朝中大臣眼裏都隻看的到景陌,明明他才是太子,但所有人卻都在說景陌的好,幾乎無視了他所有的努力。現在就連他的未婚妻都上趕著去討好景陌,甚至如此不知廉恥的勾引,這讓景禦怎麼能不氣,怎麼能不恨!
蕭墨看著下麵景禦那張氣的七竅生煙的臉,不由輕笑出聲,“你說你那個大哥這樣被你打擊,會不會有一天直接被打擊瘋了?”
景陌專注的把玩著蕭墨白嫩嫩的小手,連一個眼神也沒給下麵那個臉色鐵青的太子,“誰管他!”說著轉過自己小人兒的小腦袋,有些傲嬌的說道,“丫頭你也不許太關注他!”
蕭墨翻了個白眼,隨即想到什麼,火紅的大眼睛往遠處瞟了一眼,“這太子都來大半天了,將軍府卻一個人都沒來,這是打算放棄聶雨了?”
景陌冷笑,清冷的聲音中滿是不屑,“他們還等著本王負責呢,哪會放棄?何況,就衝著煉藥師公會,他們也不會就這麼放著不管的。”
果然,不一會兒,將軍府就來人了,來的是老爺子身邊的管家。隻見他匆匆向太子行了個禮,眼神中帶著幾分不滿,隨後輕輕對上麵揮出一道靈氣,那繩子應聲而斷,那道赤、裸著的嬌小身影也落了下來。
管家接住聶雨,用寬大的披風將她裹了起來,衝景禦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景禦臉色黑的跟鍋底灰似的,雙手緊握成拳,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半晌,憤恨的一甩衣袖,也大步離開了。
人們見沒什麼熱鬧可看了,也都該散的散,各回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