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夜煎熬(1 / 2)

“肯定不會,我會拚命抵抗的!”溫小雅揚起了下巴說道。

“你覺得,女人的力氣能反抗得了男人嗎?”程宇眠眨了眨眼睛,問她。

“就算不能,我咬舌自盡總可以吧?”溫小雅把臉轉過去不再看他。

“難道你就隻有尋死的本事嗎?我還以為你溫小雅和別的女人不同呢?原來也就隻有那麼點能耐!好了,你趕緊睡吧!”

溫小雅點頭,閉上了眼睛。不是說她對程宇眠有多麼的放心,而是她想得開。反正她知道隻要程宇眠清醒著,就應該不會對她有興趣,就算親了她也不過是惡作劇心理罷了。而且正如程宇眠所說的,就算想對她做點什麼,她也的確是反抗不了。既然如此,她擔心也沒用。折騰了這麼半天,溫小雅也著實是累了,就準備去找周公聊天了。

程宇眠幫她蓋好了被子就下了床,打著火折子,往香爐裏放了一隻安魂香。安魂香的作用是助人安然入睡的,溫小雅聞了那香氣,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程宇眠不再看溫小雅,又坐在上次新婚之夜他做過的那把椅子上。不過這次他沒有睡,借著月光他看了看自己左手的手背。血還在流著,傷口不深,卻因為沒有得到及時止血而沒有愈合。

程宇眠看著傷口苦笑了一下,溫小雅下手還真是狠。剛才他抓住了她的手腕,她用匕首刺了他一下,正好紮在了他的手背上。他當時沒有在意,現在一看流了不少的血。程宇眠伸出另一隻手,在左手的傷口上狠狠戳了一下,疼的他倒吸了一口氣,趕緊咬住了下唇。

就這樣,他每隔一會兒就在自己的傷口上戳一下。他的臉越來越紅,呼吸也越來越重,頭上的汗水大顆大顆地掉下來。

已經熟睡的溫小雅不會知道,程宇眠這一整晚都在做什麼;她也不會知道他做那些事的目的是什麼;更不會知道媚.藥是沒有解藥的。

其實程宇眠根本就沒想到母親會做出下藥這樣過格的事來,所以喝了很多酒。藥開始發作之後,他已經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所以才會去脫溫小雅的衣服。後來,溫小雅哭了。她的眼淚讓他覺得心裏一陣抽搐,瞬間就清醒了。他假裝沒有中毒,和溫小雅說笑著,其實一直都在被藥力所煎熬著。等她睡著了,他才躲在一邊想辦法讓自己保持清醒。程宇眠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為了什麼,他隻知道自己不能趁人之危去推.倒溫小雅,也不想為了解自己身上的媚.藥而去找範匆,更不想去找個不相幹的人。他有點輕微的潔癖,在沒有感情的情況下他不想和不熟悉的人做那麼親密的事情。雖然他聽人說過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他不知道其他男人是不是這樣,反正他程宇眠肯定不是。於是,他一邊刺激自己的傷口來讓自己清醒,一邊運功和藥力抵抗,挨過了這艱難的一夜。

程宇眠一夜沒合過眼,抬頭看看天亮了,便拿出一條幹淨的手帕簡單把傷口包上。他慢慢站起來,卻搖晃了一下,連忙用右手扶了一下桌子。他把沾滿了血的手帕放進衣袖裏,咬了咬已經發白的唇,搖搖晃晃地走到門口推開了門,不知道什麼時候門鎖已經被打開了,守在門口的仆人也撤走了。程宇眠歎了口氣,回頭看了一眼屋裏。剛才溫小雅就躺在他旁邊,隻要他把理智丟開完全聽從本能的召喚走向床榻的話,就可以解脫了。這一夜他不是沒掙紮過,有好幾次都想要去抱起床上的那個人狠狠地恩愛纏綿,可他最終也沒有碰她,而是自我折磨了一夜。程宇眠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值得不值得,至少他覺得無愧於自己的良心!如果對方不是出於自願,他和那個人做出那種事的話,那麼他就算強了人家。他程宇眠平時確實離經叛道,也確實喜歡男人,不過每次和別人在一起都是出於你情我願。強迫別人和他歡好這種事,他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溫小雅醒來的時候,天光早已大亮了。因為程宇眠曾經吩咐過下人,不準叫醒溫小雅,所以每次她都是自己醒來的。她伸了伸腰,這一覺睡的好痛快。她揉揉眼睛,向房間裏環視了一圈,發現程宇眠又不在房間了。這男人怎麼每天都醒的這麼早呢?還總是趁她還在睡覺的時候,自己偷偷溜走。溫小雅覺得有點納悶,她平時在家睡覺的時候,也不太沉啊!嫁到程家之後,她好像比過去睡的更沉了,連程宇眠什麼時候離開的都沒有察覺。

“來人!”溫小雅喊道。幾個小丫鬟立刻進來伺候,有的幫她換衣服,有的端來了洗臉水。忽然,一個小丫鬟突然驚叫道:“哎呀,這床上怎麼有血呢?少奶奶您受傷了嗎?”

“血?”溫小雅低頭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這才發現枕頭旁邊竟然有幾點嫣紅的血跡。

“我沒有受傷啊!”溫小雅搖搖頭。

“那您可是來了月事?”小丫鬟又問道。

“也沒有啊!”溫小雅說。

旁邊的一個小丫鬟拉了一下這個人的衣角,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麵上一喜,都低頭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