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短信看的郭睿從十八層地獄又活了回來了。
渾身上下的血液也充沛循環起來,沒想到這個張晶還給他留著這麼一手,還以為她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凡城婦幼就在前麵不遠的拐彎處,大家都知道陳思和是往另外一條路回家,張晶選了相反方向,故意避開了該死的陳思和。
郭睿的心越來越沉,但是是因為裹著蜜所以甜的沉,渾身的細胞都變得活躍起來,他渴望和張晶更進一步接觸。
他飛快地奔馳到張晶所在你的婦幼門口,這裏車不少,但是他一眼就看見了張晶的紅車,那是一個幽暗的地方。
他停好了車之後,四麵望了望,因為是冬日,夜裏的人很少,已經感覺不到冷風,因為他是一根幹柴,烈火在那紅色的車裏等著他。
身體竟然有些發抖,呼吸也變得急促,他萬沒想到自己變得像是大學的時候,竟然有了幾分青澀的緊張。
腦子裏全是張晶那熟悉的溫存記憶,那風情的頭發似乎都是在抓撓他的心。
思念和牽掛往往會化成見麵之前的緊張。
尤其是他們的單獨見麵。
他走進紅車,確認那車牌號,然後走進她車邊敲了敲她的車窗,張晶按下玻璃,對他剪短瞟了一眼,隨即別過頭去,頭往另一邊看,似乎對於這個“不速之客”也感到陣陣恐慌。
坐進了她溫暖而又芳香的紅車之後,他和張晶對視了一眼。
兩人都顯得沉默。
這沉默似乎是一種久別的默契,是剛才在飯桌上故意找話題拉近彼此之後的相見恨晚。
她轉過身看著他,似乎想說什麼。
他什麼也不說,壓抑著自己急促的呼吸,假裝隨意地去抓她的手。
她帶一點驚慌,“幹嘛……”,說著縮回了手,看著另一邊。
他了解她,剛才的觸讓他察覺到她的手已經沁出了汗,這說明她也緊張地要命。
這個探知卻讓他放了心,並且整個人都快活起來。
“你不是想和我說說話嗎?”
張晶埋頭看著自己大腿說:“又沒說要和你牽手。”然而手卻不再抽走了,任他握著。
“你剛才不是說,有話想和我說嗎?願洗耳恭聽。”
“嗬嗬,現在你當了老師了,說話都變得文縐縐。”
“就這啊?”
“你別碰我……唉……”
說著說著,兩人依偎在一起,車裏的燈也無聲無息暗黑下去。
一個條件那麼好的女人,竟然還會為他心醉,這讓他如何不心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