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睿冷笑,“王先華跟我說什麼,怎麼你好像都知道似的,他說了什麼?你如今不打自招?”
“什麼不打自招,我一個女人,最恨別人誣陷我。”
“我沒說什麼,隻是問你,你什麼時候穿得起這樣的衣服了,你一個月才不到三千的工資,就算現在你漲了,也就三千多,穿一千多的衣服,是不是貴了點?
我郭睿從來不講好,幾十塊錢的衣服,隻要不破不爛,穿十年也無所謂,我以前說你想買什麼就買,不用太節省,是你自己說我們要攢錢為了孩子,為了這個家,為了養老……一大堆的理由,你勤儉節約我是知道的,這衣服肯定不是你自己買的。
而且我看你衣櫃裏麵還有好幾件看起來很貴的衣服。
這些難道都是你自己買的?”
妻子眉頭微皺,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我不要你管,你的錢我一分沒動,我自己的衣服都是用自己的錢買的。”
“這麼說,你還是買了……算了算了,我不想跟你再說,就讓你以前那些話我都沒聽到!”
妻子聽到這話,無法自持,帶著哭腔委屈說:“我們結婚十年,難道我就不能有幾件貴一點的衣服?都穿這些幾十塊錢的有什麼意思,過什麼生活?這個也是我的錯,再說了貴的衣服就這麼幾件,倒都被你看到了。”
郭睿心裏很想爭辯,他明明不在意她買了什麼意思,隻是想逼問她是不是背地裏那奸夫給她買了,她倒好,一張利嘴反而說他作為男人小肚雞腸,不許女人家置辦衣服。
……“算了,算了,我不想和你爭……”說話的時候,手機響了,一看是楊翔。
掙紅了臉的郭睿接了電話,“喂?”
“喂,郭睿,在搞麼事?”
“沒事,怎麼?”
“沒事出來喝酒,我在錢塘茶館這邊一個喝悶酒很沒意思。”
“好,馬上就到!”
他正是火氣無處發,這女人根本撬不開嘴,想詐她,談何容易?
他放下電話,拿起鑰匙一言不發,背對著妻子摔門而去,下去的時候聽見大門發出“嘭……”的聲音。
沈欣站在客廳看著丈夫懊喪的背影,哭成了淚人,那一聲關門的聲音更是如同一個巴掌,讓她癱瘓在地嚎啕大哭起來。
這聲音已經驚動四麵鄰居,隻是無人敢插手查問。
郭睿隻覺得自己身為男人更是無辜,下樓不久,很快就走到了錢塘茶樓,就在桃源居附近。
說起楊翔,郭睿也是好久沒見,不知道他自己家那攤爛事怎麼樣了。
進入錢塘茶樓,這裏門口倒是停著好幾輛小汽車,生意不錯。
進入茶樓發現這裏已經換了裝潢,原來是素淡的花鳥壁畫,現在全換成了清明上河圖的那種畫,以土黃色為主,閣樓中間也是小獅子頭木樁,到處有古色古香的味道。
上了二樓,就看到楊翔坐在靠窗的位置一個人喝悶酒。
他走上前去,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問候道:“借酒消愁愁更愁。”
楊翔卻是個語文老師,說:“抽刀斷水水更流!”
郭睿:“你還好吧?”
楊翔給郭睿到了一杯勁酒,“好的話,就不會自己來喝酒了。”
細看楊翔,才發現他頭發白了不少,這麼短的時間臉上更顯黃瘦。
“老楊,你和陳夢嬌現在……”
“我想離婚,她死命不肯!”
“狗日的王先華也不是個東西,竟然找女老師!其實先前還有個事我不曉得,就是王先華和他老婆早就離了婚,一直都是一個人,瞞著所有人在,所以他真是他媽的一天到晚偷雞摸狗。”
楊翔眉頭緊皺,認真一聽,說:“算老子他媽看走眼,陳夢嬌現在回娘家了,過年我和她也是分開的,媽的老子屋裏又不是沒錢,想再找一個難不成還找不到,她以為她是個什麼東西,敢在老子跟前這樣搞?”
郭睿點點頭,安慰道:“她配不上你,也是你爸媽著急跟你找的一個,你幹脆再找一個算了。”
楊翔點點頭,說:“現在她不管怎麼求我都沒有用,這種事老子不可能讓步。”
郭睿:“恩,我問你,前段時間王先華被人打傷拋在家門口你曉得不曉得?”
楊翔陰陰一笑,“怎麼不曉得?我找人打的,這種爛貨不打得了?他以為別人都是任人欺負的?賤人養的!”
郭睿:“是你找人打的?”
楊翔:“先找到他的時候,他臉上就是青的,一看到我找的人來,就在地上滾成一坨蛆了,這種人他媽該死!”
郭睿心想,這王先華也是活該,估計先也是被人打了,後來又遇上楊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