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睿也想編個謊話,可是編不了的,因為來看病的都是熟人,隨便說是誰,她一個電話對方就能拆穿。
“她怎麼知道你住院了?”剛才已經決定平心靜氣的她,這會子又有點沉不住氣了,覺得這個張晶隻要有點空子就要鑽,好像就是不讓別人消停,破壞別人家庭莫不是張晶的業餘愛好?以證明她張晶一身子狐騷?
郭睿:“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沒什麼吧,她很快就走了。”
“你這話說的,還她很快就走了,你倒是希望她不走我不來是不是?”
“也不是。唉,你就別跟我咬文嚼字了,你的手怎麼這麼冰?凍死我了。”
兩人也沒說上幾句話,郭睿的手機又響了,他一看手機是一個比較陌生的名字——趙帆。
郭睿問老婆認不認識這個人,妻子說是他們學校的書記。
“那她找我……會有什麼事?”
“我怎麼知道,你先接電話吧。”
郭睿說著接了電話,“喂?”
“喂,你好,郭校長,你已經請假一個星期了,還沒好嗎身體?”
“恩……是啊,身體其實沒什麼,隻是還有點小問題要留院觀察,所以……”
“哦,這樣的,我和老雷幾個人準備過來看看你,人到了醫院,不知道你在哪個病房。”
郭睿自己也不知知道,問妻子,說是四零三號,郭睿一說,不到兩分鍾,就看到幾個四五十歲的穿著考究長相老成的人進了病房。
沒想到自己真的當了校長,這幾個人曾對他來說高高在上的領導,他自知是校長了,挺了胸膛,深吸一口氣臉上顯出一種故作的成熟來。
趙帆一看她的這位小兄弟瘦成這樣,不禁心酸,“郭校長,你這沒什麼大問題吧?身體?”
“沒事,其實就等幾天就好了。”
“哦,為什麼住院呢?”
沈欣在旁邊急忙接話,“唉,前段時間我們一家人出去爬上,孩子貪玩摘花弄草的,他去拉孩子,結果自己掉下去了。”她這麼一說,來的幾個人都笑了。
趙帆笑完了,又說:“還是有幾個大事情要跟你說一下,學校小賣店、理發店還有校外那一排出租屋的合同不是快到期了嗎?現在我們的做法就是說還是按照投標吧,以前的慣例都是讓學校的老師親屬來承包,現在也一樣,我們安排了一些人選,就看你有沒有說要安排的。”
沈欣一聽,趕緊給丈夫遞眼色,郭睿會意,說:“恩,先放著,有還是沒有,我還要想想,這個我過兩天給你答複。”
趙帆點頭,“恩,還有,這裏有些東西要你簽字的,我帶來了。”說著從她提著的公文包裏拿出一個藍色的文件夾,裏麵有好幾個什麼合同,又什麼倡議書,又什麼管理辦法、條例之類,郭睿也不好細問,擔心別人知道他失憶,顯得太傻沒分量。
他先簽了倡議書和管理辦法之類沒用的東西,輪到合同的時候,他說要先看一看,想一想說到時候看了再讓妻子送回學校去。
他這樣答複,趙帆倒是有點詫異,因為這些事情其實之前他們幾個人已經討論過了,都是可行的,她才會拿過來給他簽字,不曉得他有什麼不放心的還要單獨自己去看這個條款。
……“有什麼問題嗎?”趙帆問。
“沒有,我就事再看一下。”他正說著,醫生來了說要給郭睿做檢查,趙帆等人覺得自己好像打擾了郭睿看病,又不大方便呆了,便說著要走。
等他們走了,沈欣才去多謝大夫和護士的配合,把丈夫又帶回病床。
郭睿原本擔心自己有點招架不住,還好有妻子想辦法,“如果他們要繼續跟我談學校的事情,估計發現我什麼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