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梅:“他說他可以幫她說情,跟別人協商,少還一點錢,因為他知道沈欣和你沒多少錢,他說他可以幫她講話,說以她的能力,最後,一輩子不知道能不能賺兩百萬,所以最後人家要求賠兩百萬。所以沈欣感謝他,誰知道,他要感謝的方式不是別的,他喜歡沈欣,說她長得像他死去的老婆,他要求說,如果你這個植物人丈夫醒不來,就跟他結婚算了。”
“那沈欣怎麼說?”
“沈欣當時沒什麼反應,她恨你,她恨你和張晶老在一起,而且你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她懷了孩子,看你這樣,又出去找工作,結果人家一聽說她懷孕了,都不要……最後那個叫曾雄的對她有意思,跟她開了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他說他可以幫她還債,但她要和他在一起。”
“……”郭睿低下頭深呼一口氣,“草,我真他媽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樣。”
“你想的哪樣?”
“騙子,沈欣被騙了。”
“什麼騙子?”
“你先說說曾雄是提了具體什麼要求吧。”
“還能有什麼意思,就是讓沈欣做他情人唄,三年,他幫她還兩百萬,三年之後,他不會對她有任何強迫,那時候她就自由了。”
“……”郭睿聽到這裏,立馬啟動汽車,他要去找沈欣。
然而身旁的徐梅一下抓住他的胳膊,“郭睿,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還沒說完,你不要激動!”
他喘著大氣的呼吸這才緩下來,“還有什麼?我先開著,你說吧。”他目視前方,忍住要爆炸的衝動。
徐梅:“我不是為她說話,我覺得換了我,可能也會答應,但……我會直接告訴你,我喜歡別人了,然後直接跟你離婚,沈欣這樣做,我也不明白,但她的委屈是,過了那三年,她沒再聯係曾,但是曾不守信諾,還是常常找她,而且也算找,他在她身邊不知道安插了誰,總是盯著她,她去哪兒在哪兒,他好像都一清二楚,所以他動不動就直接出現在她眼前,她一直跟我說很恐怖感覺曾像個鬼,跟著她。
以前那三年,是無論何時何地,隻要曾想要,他就要求她去找他,如果見不到人,他就要把這件事公諸於眾,還債主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要是知道了還會來打她的。
一開始她覺得三年之後一切都能過去,就可以沒事了,誰知道從去年開始,曾好像發神經病,每次悄悄跟著她,找到她,如果是喝了酒,就直接打她,你知道為什麼說他神經病嗎?就是說他覺得他和沈欣好像很親,他就要打她,他認為打人是很親的表現,沈欣罵他,他就打的更凶,我相信你發現過,沈欣也告訴我你發現過,我是想問你,為什麼你不追問?”
郭睿瑤瑤頭,拳頭一次次捏緊,“我是問過,但她每次都有充分的理由……”他現在才完全明白,為什麼妻子每次都要求關燈才願意上床。
……每一次都是,而他常常覺得關燈之後更有感覺,所以沒有想太多。
“沈欣最不能忍受的不是被打,而是精神上的恐懼,她怕曾,她看過曾打手下的人,出手特別狠,打的頭破血流,她連同你一起,都覺得自己是弱勢的,惹不起,所以一直瞞著,我曾經勸她報警,她說曾威脅過她,說報警沒用,他和警察局的人很熟,就算抓了,給點錢就了事,但如果有那種事,他這輩子也不會放過她。”
郭睿聽到最後,心已經痛到要碎裂了,他的眼睛也紅了,心想,還有什麼事比這更委屈?他想去找曾雄,他要帶著妻子揭穿曾雄的真麵目……他從未想過妻子的背後麵對著這樣一個惡棍。
就在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陳淑華的電話。
“……喂?”
“喂,郭校長,你找我?”
“你的老公是不是在一段有點窄的登山道撞了一輛逆行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