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曉敏一發話,兩個鐵頭漢子點頭哈腰出去了,門被關上,他們守在外麵。
“知道我為什麼抓你吧?”曾曉敏瞟眼前滿頭是汗的沈欣,摘下了眼鏡,一臉冷漠。
沈欣冷冷望著曾曉敏,看她摘下眼鏡的那一刻很無語地看著別處。
“你現在是在浪費時間,你這樣做,你爸爸隻會覺得你無聊。”
“沈欣,一周以前,我本來想給你一個機會,讓我爸爸在黃泉下聽到你的懺悔,也好讓他安息。結果你非得敬酒不吃吃罰酒。”
沈欣心想,你爸爸就算下下十八層地獄都是活該,你應該為你有這麼樣的一個爸爸感到羞恥。
沉默著,因為她知道眼前剛剛長大的這個曾曉敏有著和曾雄一樣的眼神。
有一種內在的冷漠,把別人不當一回事,心狠手辣,表麵上卻光鮮亮麗處處討喜。
曾曉敏看沈欣不說話,轉頭對後麵的高個子女人說,“去把水桶拿來給她降降溫。”
一桶髒兮兮的冷水從高個子女人手上倒向沈欣。
身體濕透了,冰冷的水從頭濕到腳,就好像一個冰冷的巴掌一樣打在自己身上。
沈欣冷著臉,眉頭緊皺,她不再看曾曉敏,雙眼低垂,一副認殺認剮也一言不發的樣子。
曾曉敏看到沈欣如此頹敗的模樣,更是高興了,“沈欣,你還是真是膽子不小,跑到我爸爸的公司上班,你以為殺了我爸爸一切就結束了嗎,我今天綁你的目的很簡單,我爸爸忌日那一天,想必郭睿應該通知你了,我隻要你跟我去墳頭,跪著跟我爸爸說一聲對不起,然後把我爸爸給你的贓款交出來,我可以不計較也可以不找郭睿,可是最後你讓郭睿不接我電話了是吧?你還挺能幹的,和郭睿已經離婚了還能對他指手畫腳。”
沈欣依然默默,她感覺自己似乎又進入了另外一個地獄,對她來說曾雄毀了她一生,他死有餘辜,她心想,就算拿刀子比著脖子她也絕不會說什麼對不起。
可是眼前還有誰能知道自己的處境呢,還有誰能過來救命呢?
在別人看來,現在是工作時間,自己不接電話,不回微信一定是因為工作忙碌,宋愛國也不一定聯係自己,郭睿更是,現在他們根本想不到自己的處境,又無法報警!
曾曉敏看沈欣一副死人臉,又冷冷說道:“我剛才跟你說了,如果你能答應我這兩件事,我馬上放了你!該死的賤人,你聽見沒有?”
沈欣依然不想和曾曉敏對話,她不理睬。
曾曉敏有些生氣了,她斜著臉看著身旁的女保鏢說:“她不理我,應該怎麼做才能讓她開口說話?”
那女人很快離開,又去打了一桶水來,憤怒的水桶又一次潑水在沈欣的身上。
沈欣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是冰冷的,快要完全失去知覺了,她的眼睛也進了水,勉強睜開眼睛,忍受著冰冷看著眼前作惡的曾曉敏,語氣冷冷的說:“第一,我不可能對你父親道歉,他隻是死了,我活著比死了更痛苦,你要是想報仇就直接殺了我,我不會反抗的。第二,你說你父親給了我錢,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現在我的銀行卡上隻有六萬塊錢,其中有五萬是郭睿打給我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爸爸給我錢。”
曾曉敏:“很好,總算說話了,殺了你髒了我的手,我要你活著,既然你活著比死了更痛苦,那我們這一生就慢慢磨吧,我爸爸的錢加起來應該有四百多萬在你手裏,你說你不知道?”
沈欣一聽,四百多萬……她笑了。
“四百多萬,你爸爸對我比對他養的狗好不了多少,他會把四百多萬給我?我不知道你從哪裏聽來的,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