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睿是帝都數一數二的酒店,來往的人自然也是非富即貴,但是如同今日這樣吸引著年輕漂亮的女服務員頻繁張望場景的,卻是很少出現。
臨窗的地方對坐著兩個青年,一個著一襲白色的休閑服,眉宇間皆是溫潤,當得起色如春山四個字。在那白衣青年的對麵著鐵灰色西裝,俊眉修目,鳳眸寂靜的不是秦鈞是誰,這樣深刻而凜冽的容貌,真真叫做一個沉如深淵,兩人相對而坐竟隱約有分庭抗禮之勢。
“這些日子,多謝秦少對沐傾的照顧。”蘇沉央嘴角含笑:“這丫頭在外麵野了許久,趙姨想念的緊。”心頭卻對秦鈞起了十分的警惕,能夠讓秦鈞這樣的人出麵,沐傾你真是好本事,可憐他還在房間裏傻兮兮的等著中午的那一份炒麵。
“不麻煩,沐傾勤快又乖巧,很不錯。”秦鈞的評價是出自真心,沐傾的確很讓人省心,但是那同誰都隔著一層的態度卻也時常讓人感到憋屈,當然蘇沉央的出色同樣也出乎秦鈞的意料,在這樣的人手中逃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小呆子還蠻有辦法的,秦鈞心想。
蘇沉央麵上的笑容滯了滯:“秦少過獎了。”捏著杯子的手卻緊了緊,雖說蘇家在n市同帝都都有著不俗的影響力,但比紮根在帝都多年的秦家卻還是差了一線。
“聽說蘇夫人同蘇伯父感情甚篤,秦某過些日子定當拜訪。”秦鈞所說的蘇夫人乃是沐傾的親生母親,二十幾年前n市數得上的大家名媛,當然再婚之後如今又成為了數得上的貴婦人,沐傾出走後,這位夫人過的倒是比以往舒心,整個蘇家會為沐傾擔心的,大約隻有蘇沉央一個。
蘇沉央緊緊盯著秦鈞,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一般,想要開口說什麼卻發現如鯁在喉,什麼樣的關係需要到家裏頭拜訪雙親,簡直是呼之欲出,隻是帝都秦家二字秦鈞,不是乖張狠戾,從來不近女色?
“改日我和沐傾一起請蘇兄吃飯。”秦鈞站起身來,手指慢條斯理的撫過西裝袖口精致的紐扣。
“傾兒她不會。”蘇沉央同樣站起身來,如同溺水的人要抓住最後一根浮木:“她不會愛上任何人。”那樣懼怕愛情的人,他這麼些年的嗬護都沒有動搖的念頭,甚至自己因為沉不住氣而犯了大錯,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短短一年就跟別人在一起,更何況他們認識還沒有一年,原本的窒息之感漸漸的退了下去。
秦鈞唇角上揚,修長的手指將杯子端起來輕抿了一口,淡淡開口:“那就拭目以待吧。”
秦鈞走後,蘇沉央靜靜地坐了下來,如玉的臉龐側向窗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身側的手漸漸的緊緊合上又鬆開,傾兒,我找了你整整381天,如今近在咫尺,絕對不會再允許你離開,絕不會。
“您好,請問能留個電話嗎?”有清麗可人的服務員臉頰緋紅的站在身邊蘇沉央身邊,能夠站在秦少身邊且沒有被掩蓋光芒的人,這樣出色的青年才俊,一定得把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