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吳先生,吳夫人的款待,若是沒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慢條斯理的用了晚飯,秦鈞起身告別,對於他來說在哪裏吃飯,同誰在一起都不重要,這次隻不過是看在僅有的那一點血緣關係上而已。
“坐下!”周惠優雅的麵孔有一瞬間的撕裂:“我還有事要說。”
秦鈞挑挑眉,看了看表靠在了沙發上:“一會兒還有個會,麻煩夫人快一些。”
吳霜霜看著自己的目光簡直要發亮,周惠壓下心中的不滿:“你也不小了,霜霜跟你是青梅竹馬,人又溫柔懂事,吳家和秦家也算得上是門當戶對,不如先將親事定下來。”
看到秦鈞沉默不語,周惠心下不滿起來,自己開的口,秦鈞還有什麼不樂意的,若是今天不得到滿意的答複,吳霜霜回去還得給自己臉色看。
“我的婚姻,什麼時候成了你討好別人的籌碼了?”秦鈞話雖然是說給周惠聽的,但森寒的目光看向的卻是吳稟先。
“今天是太唐突了,這件事還是改天再說,改天再說。”吳稟先心裏頭也恨自己沒有出息,可眼前的秦鈞實在是像極了許多年前的秦雲慕,沉靜自持仿佛什麼都在意料之中,他自問不是對手,這樣僵持帶著逼迫的局麵若是再繼續下去,最終吃虧的還是他自己。
“改什麼改,秦鈞我告訴你,這門婚事我做主了,你要是忙就先回去吧。”見不得一向在自己麵前溫文爾雅,頗有風度的丈夫此刻唯唯諾諾的模樣,周惠惱羞成怒的道。
“吳家也配?”秦鈞向來低沉的嗓音之中有濃濃的不屑:“我秦家人的事,還用不著吳夫人費心。”
啪的一聲,秦鈞的臉側了側,周惠舉著的手有些顫抖的放下。
“秦鈞哥哥,你沒事吧。”吳霜霜看著秦鈞迅速紅起來的臉頰伸出手去。
秦鈞不耐的躲過吳霜霜的手指,看著周惠道:“我記得這是你第二次打我。”
衝動的出手之後,周惠心頭已經有些後悔,此刻看到秦鈞冷冰冰的臉色懊悔卻有拉不下臉來道歉,索性轉頭就向店外走去,她第一次打他還是在七年前,那時候她剛剛和秦鈞的父親離魂,一直在國外上學的他來找她,正撞到吳稟先和她在一起,後來雖然她如願以償的同年少時一直喜歡的人結了婚,卻就此離開了帝都。
新換了住的地方,沐傾有些睡不著,正在床上百無聊賴的時候,樓下門口卻有了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