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鈞已經想不起自己是什麼時候對沐傾上了心,但是總歸是在第一次見麵之後便有些念念不忘,雖然聞著嘴邊包子的醋味牙都要酸倒,簡直是他平身所見最酸的東西,心中歎了一聲難得見到她這樣高興的樣子,往前湊了湊就著沐傾的筷子將那包子咬了一口,不由自主的眯上了眼
看著筷子上缺了一個口的包子,沐傾有些呆,她隻是想看看秦鈞窘迫的樣子,卻沒有想到他竟真的下得了口,秦鈞向來活的四平八穩,有種淵持嶽停的氣度,這一點表現在吃食上便是什麼都是剛剛好,決不會嗜甜或嗜辣或者別的什麼,倒是她吃個東西恨不能泡在醋缸裏。
秦鈞已經酸的有些受不住,看到沐傾瞧著自己發呆,忍者酸意將沐傾手裏的筷子扒拉到桌子上,附身貼上了已經總是占據自己視線的嫣紅的唇瓣,帶著點酸還有些甜,秦鈞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而後見好就收的正襟危坐起來,看著手指不由自主的將撫摸自己的嘴巴,看上去更呆了的沐傾一本正經道:“真的很酸。”
沐傾:“……”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好在今天是周末,大多數人都更願意會周公去,早餐攤上沒有人,沐傾心道,垂下眼瞼努力想將剛剛溫熱的觸感忘掉,那樣的感覺自己竟然不討厭,甚至還有些隱約不滿那冷冽的氣息離開的太快,下一秒攤主失手調料罐子掉在地上,而後略受驚的看了沐傾這邊一眼,將她唯一的幻想打破,被看到了,唔……
“包子要涼了。”秦鈞好心的提醒,而後慢條斯理的拿筷子夾上一個包子,小心翼翼的在沐傾的小醋碟子裏沾了沾放在自己嘴裏,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一般。
沐傾恨恨的瞪他一眼,將剛剛被秦鈞咬了一口的醋包子加重力道放在秦鈞的碟子裏,而後迅速的又夾了一個包子,泄憤一般的咬了一口。
沒有很生氣,也沒有惱羞成怒,最重要的是對自己的親近不再抗拒,秦鈞快速的在心裏將剛剛發生的一切分析了一遍,得出了革命雖未成功,但儼然看到勝利曙光的評價,端著一張俊臉夾起了那個酸的不能再酸的包子,抱得美人歸吃點苦算什麼,更何況心上人的口味遲早得適應一二。
即便是因為太酸條件反射的眯起鳳眸,皺著眉頭,人長的好看了真的是做什麼都任性,甚至因此還添了許多不曾有過,似乎觸手可及的親近,若不是一直在一起,沐傾甚至忍不住懷疑眼前這個帶著煙火氣,會偷襲的親自己,會坐在沙發上打瞌睡,會不嫌棄小攤上飯菜的秦鈞已經被掉了包,或者是按照最近今年小說上流行的趨勢,是被別的什麼人占據了靈魂,因為她記憶之中的那個秦鈞,應該是淡漠的,冷峻的,整潔而後嚴謹,讓人望而生畏的,什麼時候自己已經不怕他了,也許是這裏離帝都太遠,眼前人的王霸之起開的不足的緣故,沐傾神神叨叨的安慰自己。
“傾兒,我想喝湯。”吃個包子比自己加班一晚上累多了,秦鈞覺得自己與沐傾統一一口味這件事還真是有點兒道阻且長。
“等著!”沐傾起身管攤主要湯,不是一直叫自己沐傾的嗎,怎麼現在一口一個傾兒,好像一直撒嬌的大貓,自己的名字還從未有人這樣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