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酒店的安全,好好保護她,胡一鳴那裏我已打過招呼,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就打電話。”秦鈞斂眉:“有什麼異動,及時向我彙報,不要讓人傷害她。”他說話向來簡潔,但是關乎沐傾的事卻生怕有一處錯漏,他不是個輕易放棄的人,也許距離遠一些能夠想一想下一步怎麼走,還有帝都的那些人,自己不過離開幾天就耍了這麼些手段,也該好好收拾收拾了。
跟著秦鈞這麼些年,還真沒有見過他將一個人護的如同眼珠子一般,任雲將秦鈞的吩咐牢牢記在心底。
沐傾硬著頭皮回到酒店,裏頭空無一人,秦鈞真的走了,房間裏一下顯的空蕩蕩的,像是她此刻的心一樣,將外套隨意的扔在沙發上,沐傾攥著床單的獸緊了緊,驀然頹敗了下來,伸手將被子抱在懷裏,一滴淚悄無聲息的暈染開來,明明是她自己的選擇,怎麼會這樣難過呢。
若是不論其他,沐傾跟在蘇沉央身後許多年,有些事略想一想便能一清二楚,將沐雨兩個在派出所諒了兩天之後,她去那裏領人。
沐雨扶著沐宇,一雙眼恨不能將沐傾盯出洞來,厭惡,懼怕,嫉妒不一而足,沐宇則一直垂著腦袋,老實了一輩子的人,竟然被關了兩天,真是再不能丟臉,撇去這一層,弟弟還活著的時候沒有少照顧自己這個無能的哥哥,自己卻算計他唯一的閨女,這讓他有一天入了地,如何麵對,心中不由的對家裏那個婆娘多了許多的怨恨。
拒絕了派出所所長殷勤提議的用警車將幾人送回家的提議,沐傾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三人一路無話的回了家。
“哎呦,可算回來了。”開了門,汪麗鳳上上下下將丈夫與沐雨尋摸了好幾遍,見人隻是精神看起來不大好,心總算放了下來,看到跟在最後的沐傾,圓臉上帶著前所未有的和藹,想要開口卻不知要說些什麼,哥哥之前說的話還在腦子裏盤旋,隻要沐傾想,便是縣長家都招的動,讓她自己看著辦。
沐雨扒拉開自己汪麗鳳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陰沉著臉往裏頭走,看到客廳裏收拾起來的大包小包,腳步頓了頓,到底沒有說什麼。
沐宇被關在裏頭不過兩天,不知運了多少氣,甕聲甕氣的推開汪麗鳳,沉著一張臉一瘸一拐的進了屋。
沐傾淡淡的目光落在汪麗鳳身上,與以前一般無二的口吻道:“大伯母”,倒是三個人中唯一一個打招呼的,聽的汪麗鳳渾身一個激靈:“小傾,東西我已經收拾好了,立刻就能搬走,這個你放心。”大約是態度轉變的太猛,一臉的討好看在沐傾眼中比之前的鼻孔朝天還要令人膈應。
“不急”沐傾道,進屋坐在了沙發上。
和兩天前差不多的場景,隻是沐傾這一方少了秦鈞,汪麗鳳這一方少了兩個民警。
“大伯母,政府的規劃裏頭,這一片兒估計過幾年就得拆遷。”看著汪麗鳳躲閃的眼神,沐傾更加確定她是知道這個事兒的,至於沐傾自己,則是秦鈞告訴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