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楚與痛快齊齊的在秦鈞的腦海裏激蕩,秦鈞緩了口氣,箍著沐傾的手臂收緊了些,溫熱的氣息撲到尚且還在驚異於秦鈞,哦不,是秦小兄弟生機勃勃之中的沐傾耳邊:“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傾兒,若是給不了,那就離我遠一些。”
一秒過去,兩秒過去,沐傾沒有說話,她知道自己對秦鈞的態度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這個人太有侵略性,她多數時候都是刻意的保持距離,可是這樣似乎沒什麼作用。
“嗬”秦鈞自嘲的低笑一聲鬆開了手:“你走吧……”
沐傾離開秦鈞的懷抱,看著重新閉上眼睛的秦鈞,喃喃道:“做朋友不好嗎?”這樣的感情更純粹,也更加持久,將自己的全部情感都寄托到一個人身上,喜怒哀樂身不由己,難道不是太束縛?
鳳眸微睜,長長的睫毛擋住眼中的暗影,秦鈞道:“想要每天都看到你,會情不自禁的想要親你,抱你,會舍不得讓你受一點點的委屈,這樣的朋友你要嗎?”他無力的揮揮手:“沐傾,你高估我了,趁我還能控製的住,你走吧。”
包間的門打開又合上,真是無情呢,秦鈞扯扯嘴角露出個慘淡的笑容來,周惠出軌的事給了他當頭一棒,他以為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對女人這種虛情假意的生物有什麼想法,可惜總是人算不如天算,也許這是天意也說不定呢,他隨手拿起桌上的半瓶酒,借酒消愁與自律的秦鈞搭不上關係,可是隻要在半醉半醒之中似乎才能假想那個沒心沒肺的小丫頭會對自己笑,會將自己放在心底。
“不準喝!”帶著劇烈的喘息聲如同一股旋風般跑了進來,沐傾伸手奪下秦鈞手裏的酒瓶,她父親若不是整天喝酒心神恍惚,最後也不會……
“你……”秦鈞看著去而複返的沐傾,竟然是難得的呆愣,隨後手裏的酒瓶被粗暴的拿開,陰影籠罩,脖子上環繞纖細的手臂,唇上的觸感雖然隻是一觸即逝,但卻是真真正正存在的。
秦鈞尚未反應過來,沐傾已經撲在了他的懷中,似乎是生怕自己反悔一般,語速非常的快:“秦鈞,我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子的,但在心裏你大概跟別人不一樣,所以要不咱們試一試吧,我沒有跟人在一起過,你介意教一教我嗎,我很聰明,人也還算好看,我會盡力對你好,隻是有一點,以後你要是喜歡上別人了,要提前對我說,我,我不會糾纏你的,隻是不要騙我,就這些。”
“沒有別人。”秦鈞其實還想問一句:“你想好了嗎?”但是他不敢,萬一這丫頭蘇這會兒隻是一時衝動,那問出來自己豈不是自掘墳墓,已經送上門來了那絕沒有放手的道理:“是你自己回來的,所以傾兒,我不會再讓你離開,即使你後悔了,便是鎖著,關著,你今後也隻是我一個人的。”秦鈞說的近乎於夢囈,沒有人知道這句話的沉重,即便是眼前的沐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