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升,新的一天要開始了。閻以君一早就被父親閻雲之叫到書房安排任務。
“三少,早啊!”
“三少今天氣色不錯呀!”
……
在去父親書房的一小段路家裏上上下下的傭人家丁都禮貌而恭敬的向他問好,換做是平日他一定會回應,至少也會點一下頭。然而今天他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家丁傭人們的問好沒有一個得到回應。
閻以君是閻家的少爺,在閻家的地位自然不是那些下人們所能企及的,因此對於閻以君的冷漠無視既不敢言也不敢怒,隻是心裏覺得奇怪罷了。
他剛剛拿到今天的《江虞日報》看了,知曉了明日方家策劃已久的逍遙池即將開業,他心向往之,不為別的就因為逍遙池的主人是方歌。
這個時候父親說要有任務安排,來的真不是時候啊。他有種預感,父親是有意做這樣的安排的。
閻以君心情忐忑的敲開父親書房的門。
閻雲之這時候正吸著煙鬥吐著煙霧,如神仙般快活自在。見到閻以君進來他便把煙鬥擱在一邊,吐了最後一口煙,神色嚴肅認真的說:“君兒,來坐下聊!最近在忙什麼呢?跟雅靜的感情發展得怎麼樣了?”
閻以君並沒有坐,而是筆直的站在椅子邊上,語氣直接:“父親,你找我來是不是有什麼事?”
閻雲之扯了扯唇,尷尬的笑了一下:“你怎麼這麼跟父親講話呢!沒有事就不能跟你聊天了嗎?我叫你過來是有件事要安排給你!”
“什麼事?”
閻雲之拾起一邊的煙鬥吸了幾口,才又說道:“是這樣的,你跟雅靜的感情不是還沒穩固嗎,現在就跟吳家談交易不太合適,正好海東那邊的餘家要出手一筆軍火,我不放心別人去,所以就想讓你代表我去。馬上就要出發,你沒有問題吧?”
“餘家?”閻以君想了一會也沒想出這個餘家到底是什麼路子,可是他並不想去因此也就沒有繼續去打聽下去,“我可能不太方便……”
閻雲之眉頭一鎖,他知道兒子會拒絕,可當閻以君親口把話說出來時他還是很生氣:“這批貨對我們閻家很重要,難道你不知道我為什麼選擇派你去嗎?”
閻以君一籌莫展,他其實也不想惹父親生氣,隻是明日逍遙池的開業他非去不可,萬般無奈之際隻好撒了個謊:“我跟吳雅靜約了明天到馬場觀看比賽,所以時間上可能不太對,你叫二哥去不是一樣嗎?”
閻雲之尤其重視跟吳家攀上關係,用這個理由來推辭應該夠充分了吧!
哪知閻雲之根本不買賬,算準了兒子來這一套,胸有成竹的說:“我剛才已經給吳家打過電話了,雅靜這幾天要到外地參加一個什麼學術研討會了,她沒有跟你說嗎?”
閻以君一時蒙圈了,沒想到父親早就準備了,他本來就是隨便找了個借口,現在聽父親這麼說,還真分不清到底是誰蒙誰了。
事已至此,閻以君再找什麼別的借口就顯得很刻意了,唯有萬分遺憾和懊惱的暫時答應下來。
難道真的要錯過逍遙池的開業典禮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