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鳴既恨又怕的看著陳飛,硬是沒敢往樓上走,“我我隻對慧紋說。”
“得了吧你,真是不會挑時候,我老婆正在臥室裏試衣服呢,剛買的空姐製服,哈哈,晚上咱也玩玩製服誘惑。”
臥室的隔音效果極好,如果不是太大的聲音,一樓的說話聲是聽不到的。
“看你那可憐兮兮的樣子,來來來,就買的這件兒,看到沒?”陳飛還把筆記本打開,把那購買鏈接讓陸一鳴去看。
氣死你丫的才好呢,陳飛心裏想著。
陸一鳴chuanxi聲一下子就劇烈了起來,憤恨的看了陳飛一眼,扭頭就走,巨大的關門聲之後,陸一鳴直接離開了別墅。
“怎麼了?”鄭慧紋從二樓的臥室裏走了出來,疑惑的問了句。
“沒事兒,電視裏的聲音。”陳飛頭也不抬的回答。
當夜色逐漸降臨在海洋市的時候,海洋市的跨海大橋上,一輛雅閣在滾滾車流中顯得毫不起眼,駕車的是葉秋。
在他後排的座位上,葉欣然正在睡著覺,小嘴巴一撅一撅的,不知道夢到了什麼,或許在吃什麼好吃的東西吧。
葉秋看似平靜的臉上彌漫著悲傷,他本不願再回到這裏來,甚至之前他已經帶著葉欣然離開。
可是,如今他不得不回來,因為一個人,在他生命中最為重要的人,那就是他的父親,葉峰平。
當他知道父親死亡的消息後,沒時間去收拾心裏的悲傷,倉促的就帶著葉欣然往回趕,駕著車行駛在海洋市的街道上。
葉秋的心情無比的複雜,葉家,或許在海洋市已經沒有多少人記得了,可是,曾經的葉家是多麼的強大。
回來,一是吊喪,在父親尚未火化前,見他最後一麵,二來,對於父親的突然死亡,葉秋總覺得有些蹊蹺,他要好好的查一查,父親怎麼可能就突然心髒病發作死了。
記憶裏,父親的身體一直很好,每天堅持鍛煉,硬朗的就像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怎麼會得心髒病,又怎麼會突然暴斃。
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後排座椅上的葉欣然,看著她熟睡的樣子,葉秋心裏多少有些安慰。
父親走了,這世上跟他還有血緣關係的人,隻剩下了兩個,葉欣然,葉冬,前者是他的女兒,而後者是他的哥哥。
跟葉欣然不同,一想到葉冬,葉秋心情就變得複雜起來,為了爭奪葉家的繼承權,他們爭了多少年,他們之間早已經沒有兄弟情份可言。
“葉冬,父親的死,但願跟你沒有關係。”葉秋嘴裏喃喃,就聽到後排座椅上,葉欣然已經悠悠轉醒,坐起來之後,一邊用手揉著眼睛,一邊往車窗外看。
“爸爸,我們到海洋市了?”嘴裏說著的時候,臉上帶著欣喜,看著外麵有些熟悉的夜色,一下子就興奮了起來。
“嗯啊。”葉秋點了點頭,臉上的悲傷已經隱藏了去,笑著回頭看了一眼。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見到大哥哥了?”
提到陳飛,葉秋微微有些失神,雖然沒有見過幾麵,相處的時間也不算長,可是對於葉秋來說,陳飛就像是一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
這次回到海洋市,應該見一見的,隻是不是現在,要等他回到家裏,弄清楚這一切之後。
“嗯,我們先回家。”葉秋說道。
“好吧。”說到回家,葉欣然興致一下子減弱了不少,一提到那個家,心情就跟著壓抑了起來。
她根本就不想回去,隻是她也明白,這次回去是因為什麼,想到爺爺的死,兩隻手抓著衣角roucuo著,低著頭沒再說話。
葉秋歎了口氣,這個家,誰還想回啊。
陳飛並不知道葉秋父女已經回到了海洋市,對於陳飛來說,他們父女兩個就像是從未在他生命中出現一樣,來的那麼突然,消失的又毫無征兆,甚至都沒有留下一絲一毫存在的痕跡。
或許隻有在某個回憶往事的時候,陳飛會記起來這對父女,記起來那個可愛的小女孩兒,拉著自己的衣服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