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奕劍朝前邁了一步,氣勢大振。
原本平靜的麵容被肅然取代,如劍般的目光,更加銳利了!
陳煙然因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句暴喝,心中宛若驚雷炸響,腦海中空蕩蕩的。
這……
是她最怕的事情呐!
但她畢竟是四級弟子,而且還是一名心狠手辣的女子,否則也不會做出謀害親夫的事情了。
所以在觀奕劍準備繼續咄咄逼人時,她便恢複了鎮定。
明眸中憤怒盎然,指著觀奕劍喝道:“休得在這裏口出妄言,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再說,我陳煙然怎麼可能會是你這種一級新生的未婚妻呢!”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三年之久。
能夠記得的人有多少?而且當初這件事情本身就是隱秘進行的。
就算是她與觀奕劍的婚禮,那也隻是邀請了少許的劍宗弟子罷了。
觀奕劍嘴角上揚,冷笑一聲。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不過你覺得倘若沒有證據,我會來這裏?”
隨後,他從袖口處取出那褶皺的一紙婚書,他將婚書揚在手上,望向所有人喝道:“這一紙婚書之上,不僅有你與我,還有我師傅與你師傅也就是二長老的親自畫押,更由宗主作為證婚人!”
“我相信在做的所有人或許不認識我,但應當都會記得我的名字吧。”
“我便是蟒雀堂弟子,觀奕劍!”
觀奕劍一名名聲遠揚,饒是明州那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又有婚書在手,鐵證如山!
陳煙然的身子刹那間顫抖了幾分,倘若不是秦明月扶著,怕是已經後退倒地了。
她的目光中甚至是閃過絕望。
她從未想過觀奕劍竟然會帶著這一紙婚書來此。
三年前,氣海破碎罰往荒漠時,她覺得觀奕劍已是必死之人,所以也就把這件事情給遺忘了。
卻沒有想到就這一張紙,會成為壓倒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原本死寂一片的琅琊峰,刹那間議論紛紛。
不過一紙婚書能夠代表什麼呢?
想要坐實這件事情,終究是需要親眼所見的。
有些人準備提出這個疑惑。
可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有人吼道。
“他是觀奕劍,我見過他!”
“三年前,觀奕劍與陳煙然的婚禮,我就在場!”
“我也在場!”
“而且我還知道當初是二長老帶著陳煙然去蟒雀堂談論這樁婚事的。”
……
……
這樣的聲音越來越多。
開口的大部分都是一些曾經受到過蟒雀堂或者執法長老恩惠的劍宗弟子與明州之人。
這番議論一出,那麼事情,無疑也就坐實了!
當然,此刻最難堪的,應當還是要屬遠道而來的秦家長老了。
秦明月乃是秦家的長子,未來是要繼承秦家的男人。
讓他去娶一名明州的女子,這本身就是極丟顏麵的事情。
倘若不是秦明月一再堅持,倘若不失為了讓劍宗自願交出蟒雀堂,秦家又如何會同意呢?
但蟒雀堂,秦家完全是可以強取豪奪的!
“讓一名已經嫁給他人的女子嫁給我秦家長子,我沒想到劍宗與秦家聯姻的態度竟然會如此誠懇。”
秦家長老拍案起身,那一掌之下的木桌頃刻間化為了齏粉。
冷哼後,他又望向了陳煙然,沉聲說道:“你這樣的女子,連成為我秦家的側妃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