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就走”。方語氣簡潔。
“這麼快?要不再等段時rì,我讓族人送了幾件護身之物帶給衍,也好讓衍在關鍵時刻有自保之力啊”。老嫗急道。由此可見,老嫗對方衍早已如自己的親孫一般,生怕他在外吃虧,以前一直都是在村裏從未表現也不需要。如今方衍即將出行。老嫗對方衍的關心盡顯而出。
“不用,靠外物,難成大器”。方固執道。老嫗頓時氣節,心道,哪有這樣的父親。最後無奈,還是聽從了方的意思,對方衍的出行,不給以任何幫助,隻要不死,絕不過問。
夜晚,方衍正在修煉,即使現在戰血重現,方衍依然不驕不傲,保持著堅持不懈地修煉習慣,方衍知道修行之道,逆之事,不努力即使資再好也修不大成。讓人無語的紫sè獸此時毫無形象的躺在方衍身旁,四肢朝,露出胖胖的肚皮,雪白石殼隨意蓋在臉上,時不時的還有口水流出,顯然這該死的家夥又在呼呼大睡。
方走進屋裏,把一本用粗線紮本的破舊書籍放在方衍身邊道“這是祖上傳下來的古籍,有老祖宗的心得體會和戰法。以後你帶在身上。收拾一下東西,明你就走吧”。其實方心裏比誰都要在乎孩子。但是方知道自己必須這樣,隻有這樣才能隨時擊打著方衍,讓他隨時記得父親的嚴厲,驕傲不得。
“恩,爹,我這就收拾”。方衍毫不驚訝父親會叫他離去。父親的良苦用心,方衍一直都懂。方衍默默地收拾著幾件衣物,拿了一塊粗布,把幾件粗麻布衣放在布上,隨意綁紮。
方看著兒子收拾東西的樣子,突然道“衍,你姨在紫靈宗,有機會你去看看,我們虧欠了她的,你來還。”方衍次刻聽得有點迷糊了。什麼時候多出個姨?自己怎麼從來都不知道。還虧欠了她的。
方衍驚訝的問道“爹,怎麼從沒聽你起過這事,姨叫什麼名字”。在方衍的影響中,和父親生活的這十幾年裏,不曉得母親什麼樣子,隻知道是在生自己不久後就去世了,父親從來沒有過母親那邊的事情。在方衍的這十幾年中,隻有父親,丫丫,青蓮nǎinǎi,還有村民。沒接觸過除這以外的任何人。
“你姨叫柳仙兒。以前是沒必要跟你,現在你長大了,有些債可以你去還。”方雙眼深沉,放佛在回憶著什麼。方衍在心中默念了幾遍,柳仙兒,好出塵的名字。道“知道了,爹,我一定回去找姨的,但是我們虧欠她什麼呢,我該怎麼還”。方衍摸了摸頭,不解道。
“當年我隻是化武境界。你媽能和我在一起,很大部分是因為你姨的幫助。至於怎麼還,你自做決定。”方沉聲道。方衍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情,父親當年也在外麵闖蕩過?父親年輕時候應該和11歲之前的我體質一樣啊,怎麼能修煉呢?
看著兒子滿臉迷惑的表情,頓時知道兒子在想什麼,隨後幽幽道“我們戰血一族的血脈隻要到1歲還沒反應,那就等於這輩子戰血都無法覺醒,我們祖上除了留下斬廢血衍戰血的秘法之外還留下了斬戰血化凡血的秘法。
當年我1歲後血脈覺醒無望,就使用秘法斬去了體內殘留的點滴戰血,讓血脈化凡。就可以修煉。想想有幾個固執先祖為了能重現戰血之威,耐住寂寞,直到後代傳出,便義無反顧地斬廢血。可惜都失敗了,我自愧啊。
自從戰血被詛之後,隻有萬年前一個祖先在1歲前覺醒了血脈,但是應為戰血並不jīng純,一輩子都隻停留在接引之境。到了你這代血脈快淡無了,為了讓你安心繁衍戰血,所以之前沒告訴你這事,因為你是我們方家萬年來最後唯一的希望。你很好,成功了”。方難得的語氣柔和的正麵誇了方衍一次。
方衍聽到父親所,頓時明了。心道先祖真是縱奇才。這樣的秘法都能想出。先祖為一脈付出太多。我一定要讓戰血重現上古之威。
父子倆雙雙沉默,氣氛沉靜,隻有紫sè獸還在一旁呼呼大睡,偶爾有呼聲傳出。良久,方道“今晚別修煉了,早點歇息吧,明rì一早,你就走”。
完就向屋外走去。當快跨出屋外之時突然頓住,背對著方衍道“人心最險,要學會識人”。看著方消失的背影,方衍此時心裏一片溫暖,這就是父親特殊的愛,很獨特,比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