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秦陽不由有些疑惑，但看著秦雲一副淡然的模樣，秦陽還是坐了下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大哥如今應該是和流香姑娘在一起吧？”
秦雲的聲音很輕，但入秦陽耳裏卻如同雷鳴一般。不過秦陽依舊保持著鎮定，他衝秦雲笑了笑，“二弟這說的是什麼話，流香姑娘乃是天香樓頭牌紅人，而且素來規矩極多，就算是我也不過隻有幾麵之緣罷了。”
“是麼？”秦雲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如若我沒有證據，怎麼會輕易汙蔑大哥呢。大哥也就不要不承認了。”
“哦？什麼證據？”
“大哥應該還記得上次猜花會吧？那時節我們有幸拔得頭籌，得於流香姑娘的香閨一敘，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在此之前，大哥應該就已經經常出入流香姑娘的香閨吧？”
“二弟說的是什麼話，我哪裏有這般福氣。”秦陽矢口否認。
“大哥先別急著否認，我之所以這麼肯定，一來是因為大哥和我不同，初次進入流香姑娘的香閨，不論是流香姑娘的美貌還是屋內燃著的赤焚香，都令人覺得有些旖旎，說白些，即便是我，當初第一眼也被流香姑娘的美貌給震住了。但是反觀大哥，絲毫沒有流露出震撼的感覺，以我對大哥的了解，見到流香姑娘此等絕世美女，按理應該也有所失態才對。但是大哥卻沒有絲毫表現，這一點也不像初次見流香姑娘的模樣……”
“還有呢？如果單憑這一點就懷疑你大哥我，也不應該吧？”不知為何，秦陽的表情倒是平靜下來。
“二來則是流香姑娘所飲的峨眉峨蕊茶，峨眉峨蕊茶算不得茶中極品，但是所產卻不多。我查過往年從峨眉山一帶到丹陽的茶葉商人，因為峨眉峨蕊茶產量不多，所以往往需要提前訂買，而多數峨眉峨蕊茶都是送往咱們侯府，隻有少數會出現在市麵上。我想，這應該不是什麼巧合吧？”
“二弟啊，有些時候確實不得不佩服你的腦子。”秦陽表情有些尷尬，一臉苦相。最讓他覺得有些意外的是，這些事情秦雲本就在許久之前就已經洞察，卻直到今天才點破。
“大哥這是變著法兒地承認了？”秦雲笑了起來。
秦陽搖頭，重重地歎息一聲，“有你這般多謀的二弟，想不承認也不行咯。”
“大哥或許還不知道，前些日子除了在忙活太子之事外，我也有暗中觀察你的動向。許多時候你離開侯府往往整日都不回來，即便是要應酬朝中的一些大人，想必也不用如此繁忙吧？想必有些時候還是往天香樓去了。”
“我和流香姑娘在一起的確不假，其實也並非我刻意隱瞞，隻是許多事情還未有定局，我也就沒說。”到了這一刻，秦陽才坦然起來。
秦雲自然也明白幾分秦陽的意思，一來流香即便在丹陽再出名，歸根究底還是一個拋頭露麵的戲子，天香樓的頭牌藝女，若是他們二人真的在一起，以流香的出身背景，難免會遭受秦治的抵觸。
所以對於秦陽的秘而不宣，他表示理解。
然而此番他的表情卻凝重起來，“大哥，你覺得流香姑娘為人如何？我隻同她有一麵之緣，許多事情自然也是不知情的。”
“流香溫文爾雅，知書達理，不為權勢迷離，而且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最重要的是，她總是懂我在想什麼。對於我來說，流香或許是這世間最好的姑娘了……”說這話的時候秦陽嘴角還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