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公館到了,剛將車子開到小區大門口,馮妙影就突然用命令的口吻說:“你開我車子去找你妹妹吧,這麼晚了車子不一定好打。”
“主任,我……”
“明天早上把車子還給我吧。”馮妙影說完就打開車門離開。
望著馮妙影遠去的背影,曾一飛不禁感動地說:“主任,謝謝你。”
想著馮副主任的好,曾一飛激動不已,腦海裏又想到在車上鬼使神差想吻馮副主任的情景,心想當時要是對著馮副主任小嘴吻下去,現在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呢?
正幻想著和馮副主任曖昧的一幕,母親的電話又打了進來,母親說妹妹可能在海濱路一帶,讓他去海濱路找找看。
掛了電話,曾一飛加快車速朝濱海路奔馳而去。
濱海路對曾一飛來是一條敏感的路。三個月前,市政府前秘書長劉海廣就是在這條路上被人拍到和地產女商人姚海瓊車震的證據,因為那次的車震事件被拍到,劉海廣的政治生命才就此結束,曾一飛的政治生命也處在危機時刻。
濱海路到了。
這是一條老舊的路,路兩邊是兩排清冷的小街。現在才十點多路上就沒什麼人,可以想象當初劉海廣跟姚海瓊把車震地點選在這條路的附近,是看中這裏的清靜,可誰能想到這個看來適合打野戰的地方,竟然斷送他的政治生命。
在路口停下車子,曾一飛先去了一家煙酒店買了包香煙,又向煙酒店老板了解這條路上有幾家網吧。得知這條路上兩家網吧的地點,才上車開始尋找妹妹。
將車子開到煙酒店老板所指的第一家名叫“都來上”的網吧,曾一飛在二樓一個小隔間裏,見到妹妹曉嬌。
曉嬌雖然在網吧被哥哥抓個正著,但她卻一點也不害怕,依舊帶著耳麥自我陶醉地玩著遊戲。
曾一飛喚了兩次,曉嬌這才拿掉耳麥,說:“哥,你可真厲害,怎麼知道我在這啊?”
曾一飛緩了口氣,說:“想確定你在哪裏還不容易嗎?我今天來找你是為了兩件事,一是要問你晚上為什麼偷偷跑出來玩還把手機關機?第二件事就是要帶你回家的。”
“我在出來玩之前跟媽說過了,媽當時也答應我的要求。至於電話關機,是因為手機沒電嘛,你要是不相信我把手機給你看。至於你說的第二件事,我堅決不肯答應,遊戲還沒結束呢。”
在曉嬌表現出“寧死不屈”的姿態時,二樓到一樓的走廊那邊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曉嬌好奇心重,聽到吵鬧聲竟丟遊戲湊上去看究竟。
曾一飛也跟了上去。
二樓的走廊位置在發生著一起爭鬧,不少青少年堵在那邊觀望。在圍觀的人群中,曾一飛還看到幾個年約十一二歲的小學生。看來這家網吧不是什麼好地方,竟敢收容孩子上網。
曾一飛跟在曉嬌一到樓梯口,就見一個壯漢領著三小青年正圍著一個相貌清秀的女生。剛準備將曉嬌拉開,就聽見一個壯漢子粗暴地說:“快把攝像機交出來,不然你他媽別想離開!”
“我不會把攝影機交給你們,你們再這樣我報警了,你們這是非法拘禁。”被圍住的女生抗議著。
“你報一個試試,信不信警察還沒到,我就打得你滿地找牙。找茬都找到我這裏了,找死吧你。”
女孩身上穿著件藍色的連衣裙,腳下穿著雙白色的帆布鞋,手中還拿著個包,想必包裏裝著應該是拍攝用的攝像機。
曾一飛準備繼續觀望,曉嬌卻義憤填膺地對這群人說:“一群傻帽,你們對一個女生這麼野蠻算男人嗎!”
領頭壯漢見有人半路殺出,怒道:“哪來的小妮子敢管我閑事,我看你他娘的是想死!”
壯漢罵完曾曉嬌,兩個流裏流氣的青年就向短發小女生圍上來,一個空著手,另外一個人拿著木棍,這倆青年其實是想給短發女孩心理上造成震撼,好讓她乖乖就範。
曉嬌被當空氣,就不爽地擋在短發女孩跟前,指著那青年的額頭說:“你還是不是男人,拿這陣仗對付女生算什麼本事啊?”空手青年就握緊拳頭撲上,想給她臉上來上一拳頭給她一個教訓。
曾一飛見狀,馬上往妹妹身邊一閃,腳往空手青年的右腳下麵一勾,青年頓時摔個狗啃屎。
“媽的,還有幫手。”拿木棍的青年憤怒地揮著棍子往曾一飛的手臂上砸。曾一飛看得真切,接得輕描淡寫一伸手就將他的小手臂抓住撇向一邊,再抬腿一腳,蹬到他的大腿,手再順勢一拉,也將其拉個狗啃屎。領頭壯漢見倆手下吃了虧,就氣急敗壞地說:“給我全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