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曾一飛不給叔叔麵子,李海鵬不陰不陽地說:“曾處是最接近市長的人,連曾處都不能猜測到市長的想法,那還有什麼人能夠猜測到市長的想法啊?”曾一飛知道對方在激自己,便淡淡一笑:“那你說說看,李主任現在心裏在想什麼?”
“曾處,我不明白你問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李海鵬不解地看著曾一飛,“再說我叔叔的心思,他沒說我哪能知道?”
曾一飛喝了口酒繼續說:“你是李主任最親近的人,接近李主任的時間比我接近市長的時間還長,你如果都不明白李主任的想法,你覺得我會猜透市長的想法?”
曾一飛簡單的一番話,讓李海鵬不知道如何回應。李致遠也察覺到侄兒說話沒訣竅,便說:“一飛這叫舉一反三啊,要是海鵬的悟性能達到你的一半就好了。”
“主任,您可不能這麼說啊,不然我可真慚愧了。”曾一飛打著哈哈。
“行,既然你不讓說,我就不說了。”李致遠適可而止地結束調侃,又拋出了一個問題:“對了一飛,最近和馮副主任有走動嗎?”
“馮主任我接觸過幾次,不過聊的都是工作上的問題。您怎麼突然跟我聊起馮主任?”曾一飛不露聲色的說。
李致遠說了句“原來這樣啊”,便開始琢磨,看來曾一飛不簡單。因此在接下來他對曾一飛也就不敢再試探。
飯局結束,送走曾一飛後李致遠就在車上沉思,心想要想搞定曾一飛的確沒想象中簡單。
李致遠開始尋思如何搞定曾一飛,李海鵬卻歎道:“叔,我估摸這小子不會跟我們走的太近,我看出來了,他對我們的防備心很重啊。”
李致遠本想就李海鵬剛剛和曾一飛說話時的不成熟訓他幾句,現在突然聽到侄兒說出這番話,就有些意外:“你也看出曾一飛不好對付?”
李海鵬皺著眉頭說:“叔,我覺得你要想讓他聽我們的,用你今天這樣的拉攏手段是不行的,隻有將他完全控製在手裏,他才能真正按我們的意思辦事。”李致遠說:“你是不是已經想到什麼點子?”李海鵬繼續賣關子:“叔,您說在官場上,要想把一個對手打敗關鍵靠什麼啊?”
“你到底想說什麼?”李致遠倒吸了兩口涼氣。
李海鵬故作深沉地說:“靠的是對方的把柄啊,隻要我們能夠搞到曾一飛的把柄,還怕這小子以後敢不聽我們的?”
“嗯,這倒是個主意,讓我好好想想看吧。”
周四下午,市長陳南音讓曾一飛吩咐薑華強在清流河的問題上一定要堅決處理,做到讓汙染源問題徹底根除的目的。
因第一次去秘書長辦公室時撞到不該看的一幕,為避免再次出現意外,曾一飛在找薑華強前先打了秘書長辦公室電話,得知薑華強方便和自己見麵,才拿著文件去了秘書長辦公室。
在進入秘書長辦公室前曾一飛一直低著頭想心事,所以快到秘書長辦公室時裏麵突然飛出來一個人影,他竟直來不及躲避,和對方挺挺地撞在一起。
“對不起,對不起。”一聲好聽的女孩的聲音闖入了耳膜。
道歉的是個二十左歲右的女孩女孩,有著傲人的身材,甜美的相貌,特別是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簡直就像會說話一樣。女孩雖然穿著比較死板,但個子還算高挑,白淨的瓜子臉及菱角小嘴,既有中國古典美的味道,又具備標準的現代女性氣質,整體看上去知性極了。
曾一飛抬頭看見女孩俊俏的模樣,心隨之一震,讓他多了幾分要留意的意思。
那女孩道完歉,就彎下腰開始撿起東西。隨著她彎腰的動作,不時鉤劃出小美臂的輪廓,把她美好的身段描得十分清楚。
曾一飛抑製住內心的思潮,也彎下腰陪著女孩撿東西。因為女孩給他的吸引力給他的心造成震撼,所以在幫女孩撿掉在地上的東西時,他一直是心猿意馬的。
“給!”當曾一飛將手中撿好的材料交給女孩,兩人竟然搞了個四目相對。眼神一對上,他的心本能顫抖了一下。
女孩很不自然地回應,道:“謝謝!”
“呃……不客氣……”
女孩又朝他笑了一下。
而曾一飛的靈魂,都不知道飄哪兒去了。
“對了,你是新來的同誌嗎?”曾一飛好奇地問,“好像之前沒見過你啊?”
“嗯,我叫張雅,是秘書二處新來的文員,您一定是曾秘書吧?我昨天好像見到你跟市長在一塊呢。”
知道這姑娘叫張雅,曾一飛立馬想到前些天去找薑華強時,撞見薑華強和一個神秘女人在辦公室裏折騰的情景——當時就是一個自稱叫張雅的姑娘給他打電話,說是薑華強秘書長找他有事的。想不到市府辦還真有一個名叫張雅的新人。當初曾一飛在離開薑華強的辦公室後就一直打那個陌生號碼,可電話打了好幾通始終沒人接。並且他也查過那個電話號碼,才這是一個沒有實名登記的號碼。因為在給市長工作的過程中實在太忙,當時曾一飛就忘記去秘書二處了解是不是有一個叫張雅的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