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這事那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再說也不是他於世傑想搞我就能搞的。”
“哥,畢竟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咱們應該先下手為強。”
曾一飛給宋小明倒了一杯啤酒,說:“我現在每天都被一大堆的瑣事給煩死,哪有閑心去整這些事?所以你也別再想東想西了。”
宋小明自告奮勇地說:“這事可以讓我去做啊,我大閑人一個,比於世傑還閑,搞死他還不容易?”
曾一飛端起酒瓶子說:“這事以後再說吧,現在好好陪我喝喝酒,放鬆一下。我可真的不想再被這些瑣事煩死了。”
“哥,我知道是不相信我說的話才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放心,我會讓你知道於世傑的嘴臉的,到時你就會知道怎麼搞他。”
曾一飛笑了。
關於清流河汙染事件的發酵,關注者除了下決心處理的陳南音和被處理的江東區當局,還有一個人也時刻關心著事件的發展。他就是濱江市府辦主任李致遠。
這天曾一飛剛到市政府,就被李誌遠拉他到辦公室。
一進辦公室,李致遠就一本正經地說:“一飛,河東區清河鎮的利源化工廠又出問題啦。你知道啦?陳市長上次下令對利源化工廠的汙染進行停產整頓有關,廠子一停,職工們沒了生計,都跑到區政府哭訴,把區政府圍的水泄不通,甚至還說有人傳播市長的壞話呢。”
曾一飛唏噓道:“那李主任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事啊?”
李致遠給曾一飛派了根煙:“我原本是打算跟市長彙報的,但後來想了想覺得還是跟你說比較合適。”
曾一飛接過了香煙,說:“難道河東的幹部就任由那些人瞎鬧?讓這種事鬧到市裏,對他們也不好吧?”
李致遠說:“這些人多半是清河鎮當地居民和農民工,以前利源化工廠正常生產時,這些人每月都有三四千塊的收入,有時一家人一個月加起來,可以在利源化工廠拿到一萬塊以上的收入。現在利源化工廠出事,他們的生計不僅成了問題,連上個月的工資都不知能不能拿到,所以這些人才聚集到區政府反應情況。再說這些人來勢洶洶,江東區的幹部們也不可能那麼快就摁住,萬一搞得影響更大,江東區的班子將會更加被動。”
曾一飛說:“主任是要讓我向市長彙報這情況?”
“除了這個意思,我還有一種猜想跟你說說。”李致遠的臉上突然冒出了一股深意。
曾一飛想問李致遠還有什麼猜想,但又覺得這麼問下去沒啥意思,就幹脆沉默,看李致遠怎麼繞下去。
李致遠不再繼續繞彎:“我感覺這次利源印染廠員工上江東區政府鬧騰的問題並沒那麼簡單,背後肯定是有人在操縱,如果我的猜想是真的話,那這事恐怕不好處理啊……”
李致遠的話雖然隻說一半,但曾一飛猜到李主任所說的這些操縱者極有是利源化工廠的老板,甚至濱江官場上某些想要看市長笑話的人。
曾一飛心照不宣地和李致遠相視一笑,說:“李主任,等下市長一來上班,我就把這情況告訴市長,至於怎麼處理這個問題,就看市長的決定吧。”
李致遠說:“嗯,也許市長了解完當地的情況,會知道應該怎麼做的。”曾一飛說:“行,那我就告辭了,先把這個情況向市長彙報吧。”
和李致遠道了別,曾一飛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就看見前來上班的陳南音。
市長陳南音今天穿著一身米黃色的女士西裝,短碎的頭發梳理的整整齊齊。這種氣質,和總會時不時讓曾一飛心猿意馬的馮妙影有那麼幾分相似。看樣子她今天心情不錯,一見到曾一飛,她就招呼道:“一飛,今天怎麼遲到啦?”
曾一飛說:“剛剛我在樓下遇到李主任,李主任讓我替他向您彙報一下江東區的情況。”
“江東區的問題讓江東的幹部自己解決,難道也要讓我操心他們的問題?”陳南音一屁股坐到了辦公桌前,但曾一飛已從陳南音的語氣中判斷出來,市長是願意聽自己把話說下去的。
曾一飛給市長倒了杯水,繼續彙報道:“自從利源化工廠停產整頓,清河鎮當地那些靠在利源化工廠工作拿工作養家的人一時間都下崗,現在這些群眾因為生計問題都堵在江東區政府的,當地官員認為是……”
“認為是我弄丟了群眾的飯碗?”陳南音冷冷地反問。
曾一飛知道市長的話可能隻是一時氣話,就繼續說:“市長,群眾去區政府鬧騰的問題江東區的幹部應該可以解決,可能是整頓利源化工廠的問題是您下令的,所以他們才會想跟您通個氣吧。我覺得他們可能是想征求您的意見,再下力度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