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對著電腦照片上的內容尋思時,陳南音進了辦公室,曾一飛連忙將u盤拔出放進口袋。
“市長,您來啦?”
陳南音輕盈的笑道:“一飛啊,早。”
和市長打完招呼,曾一飛就去拿開水瓶給市長倒了杯開水,又把當日的一些報紙給市長準備起來等著市長去看。
張羅完,卻聽見陳南音突然道:“對了一飛,最近和瑩瑩有聯係嗎?”
“嗬嗬,倒是聯係了幾次。”曾一飛敷衍道,“隻是陳記者最近好像……”
陳南音說:“自從新貴酒吧事件發生後,瑩瑩在單位就非常消極,天天一副精神萎靡的樣子。”
曾一飛詫異地說:“陳記者一向熱愛自己的工作,出現這種情況會不會是新貴酒吧的事給她造成的刺激太大?”
陳南音說:“自從發生了新貴酒吧事件,瑩瑩天天我要嚴查,被我罵了幾次她就變成這樣。哎,一飛啊,我看的出來瑩瑩把你當朋友,也許你有辦法勸住她的。”
“嗯,我找時間勸勸她。”曾一飛信誓旦旦道。陳南音說:“這丫頭性子跟我一樣,一旦她認準的事一定要幹成,我是擔心她再次卷入新貴酒吧那不必要的紛爭之中啊。”
曾一飛點點頭說:“是,新貴酒吧的問題不是一時半會能處理的了,我會好好勸導陳記者,盡量讓她避免卷入紛爭。”
同樣在這天早上,市委書記萬博雄的辦公室裏,萬博雄手下的四大金剛——市政府常務副市長錢東南、市政府秘書長薑超博、市府辦辦公室副主任馮妙影和市委書記秘書曹雪峰都聚集在萬博雄的座下。
此時,書記辦公室的大門緊緊關著,偌大的辦公室彌漫著一股蕭殺之氣。
半晌,萬博雄終於開了口:“福康的事處理的差不多了?”
曹雪峰接著開了口:“自從陳市長放權給徐國祥書記,局麵一直都在我們的控製範圍,除了祝達的通達建築公司受點損失,以及縣長王標兵的人馬被拉出來當替罪羊,我們的人馬基本沒受影響。”
萬博雄揉了揉太陽穴說:“看來東南同誌這次下了不少力氣啊。”
錢東南感覺萬書記話裏有話,馬上道:“萬書記,我這次一點都沒參和,既然陳南音把權力放給下麵的幹部,我再插手也沒什麼意義嘛。”
萬博雄冷哼了一聲,說:“這次被拿來擋箭的都是王標兵的人,徐國祥的人卻基本沒動,甚至本該負全部責任的徐東陽都沒傷及毫毛,你敢說沒有插手?要是沒你在徐國祥背後支持,福康縣能拿出這樣的手筆?”
萬博雄說話從來都有一股古代文士的風度,不溫不火、不輕不重的,讓人難以猜到他到底生沒生氣。錢東南琢磨了一下萬博雄話中的意思,最後隻好沉默下來。
曹雪峰也猜到了萬博雄的心思,他再次站出來道:“書記,不管錢市長參與沒參與,結果還是不錯的,畢竟保存了咱自留地裏的幹部,隻是……隻是……”萬博雄目光如炬地看著他,道:“隻是什麼?”
曹雪峰說:“隻是通過這件事,我猜陳市長將會徹底控製住福康的局麵,畢竟安置房的問題是懸在福康當局頭上的一把利劍,在接下來的人大代表大會上富康方麵對陳市長不敢有什麼意見。這是我們最大遺憾。”
萬博雄說:“是啊,自從到濱江履新以來,陳南音在龍島、江東、福康這些區縣的幹部頭上都懸下了一把把利劍,如今她又掌握了這些利劍的劍柄,接下來的人大代表大會的戰鬥,她不用打也已經勝券在握了。東南同誌,你瞧瞧,之前我讓你欲取先予你不但不聽,還背著我做這些幼稚的動作,看來你的市長之位沒那麼快到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