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一飛耐著性子說:“你把發現的證據發到市長信箱,秘書處負責審核信箱的人,肯定也會看到,而且會比我更早看到,如果他們把這些情況告訴給薑超博,那不就打草驚蛇了嗎?”
宋小明鬱悶地說:“不會吧哥?我上次發送到市長信箱裏的照片,不是已經傳到市長麵前了嗎?這說明盡管有人發現薑超博暗地裏和女下屬發展不正當關係的情況,也不敢向薑超博反映啊。你想想看,如果負責校核市長信箱的人和薑超博是一夥的,那怎麼會任由那些照片流到你的手裏……”
曾一飛彈了彈煙灰,說:“那是因為校核照片的人心裏清楚,薑超博違紀並不是一件小事,如果他冒然將這些照片截下來,發照片的人還會將那些照片發到我的郵箱,甚至會把照片被他們截留的事情向我反映,如果市長對薑超博違紀的事情感興趣,那肯定會進行徹查,要是查到有人擅自刪掉這些照片,那你說校核的那個人豈不是要完蛋?他不想玩蛋的話,隻能一邊把情況反映給薑超博,一邊將信件留下來給我看。”
宋小明悻悻地說:“是呀,曾哥,你說的有道理。”話說到這裏,他又想到了一個新的猜想:“曾哥,你今天跟你我說這件事,是不是市長對我發的那些照片有想法了?是不是市長要對薑超博……”
曾一飛沒讓他的遐想繼續下去,而是嚴肅地打斷他說:“好啦小明,你別胡思亂想了行不?這事跟市長沒關係,你千萬別扯到市長身上。我之所以跟你提這件事,是因為我不希望你死的太難看,如果這件事鬧出大的影響,或給市長造成什麼影響,這對你對我都沒有好處。你還是見好就收吧。”
宋小明沒想到曾一飛的變化這麼快,一時啞口無語地在床上發愣了。
淩晨一點二十分,香德裏拉酒店。
此時,曾一飛和宋小明已經離開香德裏拉酒店兩個多小時了。
於世傑和李海鵬終於等到了機會,他們在房間裏密謀了一番,然後就馬上兵分兩路,對曾一飛和宋小明住過的房間進行搜查。
但,當他們撲向曾李二人的房內搜查一番後,卻雙雙愣在了房間裏麵。
當李海鵬撲向曾一飛的房間時,他意外地發現安裝在曾一飛房間裏的針孔攝像機竟然沒在工作狀態中。檢查了一下攝像機的沒有開機的緣由,竟然是電池沒電了。這讓他氣的差點沒有把攝像機砸掉。於是他馬上給吳妮兒打電話了解情況。
與此同時,於世傑在宋小明的房間裏也發現了讓他吃驚的一幕——安裝在窗簾上的針孔攝像機,竟然被宋小明取走了。這意味著,他今晚幸幸苦苦設計的這場陰謀,是注定要失敗的。失敗不打緊,問題是陰謀被人拆穿。因此他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於世傑也給吳妮兒的學姐打電話了解情況,等給吳妮兒學姐的電話一打完,他又馬上給李海鵬打電話,讓他過來一起總結一下今晚設局失敗的事。
“他媽的,我們藏攝像機的事,竟被宋小明那小子發現了。”待李海鵬一進房間,於世傑就吸了一口涼氣道。
李海鵬擔心的,卻跟於世傑不一樣,他歎了口氣,說:“宋小明那小子是個廢物,被他知道了我們要陰他又如何?他沒什麼難耐拿我們怎麼樣。我擔心的是曾一飛,我去曾一飛房間時,竟然發現攝像機沒被帶走,而且竟然是沒電。所以,我也不確定曾一飛是不是發現了我們的計劃,如果曾一飛發現了計劃,恐怕咱們都倒黴咯。”
於世傑說:“曾一飛房間的攝像機是你放的,當時是不是沒電了,難道你不知道?”
李海鵬將從曾一飛住過的房間裏拆下的攝像機遞給於世傑,說:“這我倒沒留意這一點,再說攝像機是剛買回來的,電應該是滿格才是啊?”
於世傑憤憤地說:“是不是滿格的,你現在問我有什麼用?你在安裝之前不會檢查清楚嗎?”
李海鵬感覺自己的氣場被於世傑給壓製住了,但二人現在畢竟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自己也不便與之鬧得難看,遂耐著性子說:“不過,我剛剛被吳妮兒打過電話了,吳妮兒說增一飛在她的房間裏發現她還是個孩子之後,連手指頭都沒動就把她罵了一頓,然後執意要送她回家。”
於世傑一聽李海鵬輕描淡寫的語氣,就更加不耐煩了:“你不是告訴我,像曾一飛這種人會喜歡純情少女的嗎?可是我們張羅了這麼久,他為什麼就沒有動心呢?”
李海鵬見於世傑表現的很不快的樣子,就拍拍他的肩膀,說:“哎,我說老於,現在跟我說這些有什麼意義呢?現在最重要就是總結一下宋小明發現攝像頭的事。而不是在這找誰的責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