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蘭見曾一飛狀態有些不自然,便甜膩地挽住曾一飛的手臂,喜滋滋對在場的親戚們說:“一飛同誌,還不快跟我家裏人坐一下自我介紹?今天讓你來參加我奶奶的生日宴會,我的親戚們都在看著你呢,你可得好好表現一下,別讓長輩們懷疑我的眼光。”
曾一飛這才做出一副大大方方的樣子說:“叔叔阿姨們,大家好……很高興在這裏能認識大家……”可是這一番話怎麼組織也說不好,他隻好就此打住,把禮物恭恭敬敬地奉到老太太跟前,說:“奶奶,我也是剛剛才知道今天是您的生日,所以也沒時間怎麼準備,這個小禮物是我剛剛在路上臨時挑選的,希望您能喜歡,也希望您生日快樂,永遠都這麼健康樂觀。”
老太太和藹地握著他的手說:“好,好,若蘭找了這個男朋友真不錯,有禮貌,很會說話,我啊,很喜歡。”
老太太的誇獎,加上曾一飛落落大方地和大家接觸,引得周家的親戚們一陣小小的議論。在這些議論聲中,曾一飛聽到了大家對他的讚揚,因此他心裏也受用極了。
周正望也感覺到曾一飛的大方表現讓他很有麵子,他滿意地看著曾一飛說:“一飛啊,今天這裏坐的都是我們自家人,你別這麼拘謹,先坐下來吃點東吧。”
曾一飛淡然從之,跟著周若蘭在遊英的身邊坐了下來。
“一飛啊,怎麼這麼久都沒上家裏坐坐啊?”入席不久,遊英就熱情地朝曾一飛問道。
曾一飛靦腆地說:“阿姨,真不好意思啊,最近工作實在是太忙了,希望您理解啊。”
遊英笑道:“阿姨當然理解你啦,年輕人嘛,能把工作放在第一位,說明你是個有上進心的人。隻是你這麼久不來阿姨家裏,阿姨都以為你跟若蘭這孩子發生什麼問題呢。”
周若蘭見狀就挽著曾一飛的手臂說:“媽,瞧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沒人要似得,要真是我們和曾一飛同誌有什麼問題,也是我把他甩了才是,哼哼哼。”
麵對周若蘭刻意表現出的柔情,曾一飛像受了內傷一樣,說:“阿姨,您放心,以後要是有時間,我會經常上家裏打擾的。”
接下來,曾一飛也使出了渾身解數和周家人打的火熱,引得周家的親戚小聲連連。
當大家向周家老太太敬完祝壽酒,一個四十出頭的胖女人突然朝曾一飛問:“對了一飛,你跟若蘭也相處了不少時間了吧?說說看,啥時請我們吃喜糖啊?”
曾一飛在答應扮演周若蘭男朋友一角時,就應經在心裏琢磨過萬一別人問起這個問題時該如何回答才能避免尷尬。
“嗬嗬,婚姻是一件大事,隻要兩個人有了一定的感情基礎,那步入婚姻殿堂就為時不遠了。我跟若蘭雖然才交往兩三個月,但隻要若蘭同意結婚,我自然二話不說就去領證啊。”曾一飛麵帶笑意道。
周若蘭說:“人家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我可不想這麼早就讓我的婚姻埋葬進墳墓。再說了,我們才相處兩三個月,我哪裏敢這麼倉促地把自己交給一飛同誌啊?我還得好好觀察觀察呢。”
中年胖女人笑眯眯地說:“喲喲喲,瞧瞧你們,還說時候未到啊?我看你們這夫唱婦隨的樣兒,都比你叔叔跟我都親熱呢。對了一飛,你既然對我們家若蘭這麼有感情,那嬸問你一個問題怎麼樣?”
曾一飛心虛地或:“嬸,您想問啥問題啊?我隻要能回答的上,我一定回答您。”
中年胖女人又笑了笑問:“既然你這麼疼愛我們家若蘭,那你應該知道我們若蘭什麼時候過生日吧?”
這個問題來的實在太突然了,曾一飛在來之前根本沒有考慮過這個簡單的問題,可現在恰恰是這個簡單的問題,將他徹底難住了。
周若蘭的生日曾一飛哪裏會知道?他跟周若蘭接觸這麼長時間,除了交流一些不痛不癢的話題,像生日呀,個人生活呀,個人愛好什麼的話題,兩人基本上是都沒交流過的。
“喲,不會吧一飛,你跟若蘭處了這麼長時間的男女朋友,竟然不知道若蘭的生日是什麼時間?”見到曾一飛臉上的表情凝固在那裏,中年女人突然發現了端倪。
隨著中年女人這一質疑的聲音一發出來,在場的周家親戚們都開始用怪異的眼神盯著曾一飛看。包廂裏的氣氛瞬間沉悶了起來,一時間周若蘭和周正望夫妻都開始尷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