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陳瑩瑩聊完吳妮兒的情況,曾一飛在心裏暗暗地想,這一次若能通過陳瑩瑩的關係,把吳妮兒的情況反映給社會各界,相信一定會有不少慷慨之士解囊相助,這麼一來吳妮兒一家人也不用被那麼多的債務壓的喘不過氣來了。
因而彼此間的一番交流還算融洽,從市政府到郊區的二十來分鍾路程也就不再無聊,隨著兩人之間的話題漸漸結束,曾一飛家所在的小區也到了。把車停好後,兩人就一前一後地下了車。
陳瑩瑩一下車就充滿興致地朝曾一飛問:“曾一飛,你看我今天這身打扮如何啊?”
曾一飛其實早就觀察了陳瑩瑩的打扮,這丫頭今天穿著一套黑色連衣裙,搭配一雙短靴和七彩的銀片包包,這身簡約的打扮使她顯得格外動人。這身還算落落大方,人見人愛,可愛極了。
“我說大小姐,你都已經到我家樓下了,還糾結著穿什麼幹嘛?難不成我說穿的不好看,你還得開車回去換?”曾一飛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
陳瑩瑩說:“你懂什麼啊,今天上你家還得見你爸爸媽媽,我打扮的如果不夠落落大方,怎麼讓兩個長輩對我滿意啊?”
“那你就作吧,反正我懶得理你。”曾一飛刻意做出一副呲之以鼻的姿態,然後先行邁進自家所在的那棟大樓。
打開房門進了大廳,曾一飛就看到沙發上坐著吳東來夫婦、陳老以及一個四十出頭男人。四人正其樂融融地聊著,見曾一飛開門進來,都把視界齊刷刷地放在曾一飛身上。
出於禮貌,曾一飛一臉討好地向沙發區域走了過去,先和陳老以及吳東來夫婦打了招呼。
曾一飛剛想跟那中年男人打招呼時,中年男人卻先行一步笑容可掬地朝曾一飛問:“一飛啊,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中年男人著一套黑色西裝,這身西裝雖然看不出什麼牌子,但從整套西裝的麵料和質感上判斷,就可以看出來這身西裝價格不菲。當然,能穿得起這麼好質地西裝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人了。
曾一飛很謙虛地朝中年男人笑了笑:“嗬嗬,您好,我好想沒見過您吧?請問您是……”
中年男人又笑嗬嗬地說:“一飛,看來你當上市長秘書就開始六親不認啦,我是你舅舅啊,你怎麼記不起來了?真是的,你這麼問,不是讓舅舅沒麵子嗎?”
現在別說是一個關係疏遠的堂舅突然到訪了,就是曾一飛的兩個親舅舅上家裏到訪,曾一飛也不一定認的出來。畢竟他曾一飛大小就很沒怎麼去寧清,逢年過節除了有把外公外婆接到家裏住一陣,那幾個舅舅大姨啥的,基本上都沒去曾家到訪過。
如此一來,曾一飛自然也不知道眼前的中年男人是哪個舅舅了。
“嗬嗬,一飛啊,還沒想起舅舅?你難道忘了小時候經常跟在舅舅背後抓青蛙?”中年男人好像刻意要跟曾一飛拉近關係。
中年男人把曾一飛問住的當兒,一邊的吳東來就老氣橫秋地說:“躍進,一飛不是以前的小孩子了,你怎麼還拿他逗樂啊?”
中年男人說:“爸,我這不是好長時間沒見一飛了,想逗一下他玩的嘛?我小時候可是經常逗他的。”
吳東來說:“咦,你怎麼也跟個孩子似得?”
從吳東來和吳躍進對話的過程中,曾一飛也就知道吳躍進是吳東來家的兒子,算起來應該是在吳家排行第七的舅舅。
“嗬嗬,我當然記得七舅啦,七舅現在怎麼有時間上市裏玩啊?”曾一飛麵帶笑意地對吳躍進問道。
吳躍進溫和地笑了笑,說:“你九叔公不是嚷著要到市裏轉轉嗎?我這做兒子的不放心他去那麼遠,隻好跟著到市裏轉轉。不過這樣也好,可以趁機到市裏了解一下商機,看看以後在市裏能不能有個好是發展前景。一飛你可是大學生,你舅舅讀書少,有時間你可得跟舅舅參謀參謀。”
可能是給市長當秘書久了,遇到那些帶著目的性接近自己的人都會反感的緣故,當吳躍進擺出了一副極力要靠近自己的樣子,曾一飛心裏就本能地滋生出一種抵觸抵觸感。
曾一飛隻是回了吳躍進一個淡淡的笑容,就沒再多說什麼了。
甥舅倆正話不投機地交流著,圍著圍裙的陳瑩瑩就蹦蹦跳跳地從廚房裏出來,用一種吩咐的語氣對曾一飛道:“曾一飛,麻煩你到樓下去接一下青青姐吧。”
陳瑩瑩圍的圍巾的吳淑娟的,圍巾很大,圍在她的身上,好像一根竹竿上套著一個蛇皮袋一樣,煞是好看,曾一飛朝她努努嘴說:“唐青青怎麼也來了?是你讓她來的嗎?”
陳瑩瑩將手在圍巾上擦了擦,說:“我請她來一起吃個飯不行嗎?讓你去接個人,你怎麼這麼多廢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