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一飛隨意地笑笑說:“青青同誌找我有事嗎?可我現在不在區政府的辦公室啊。”
唐青青說:“你不在區政府辦公室?那你現在人在哪裏?”
曾一飛為了逗她一下,就隨口道:“嗬嗬,我剛剛在外頭吃早餐呢,現在吃的差不多了,準備回區政府的辦公室找你。”
唐青青一聽曾一飛竟然還有心思跑出去吃早餐,氣的嘴巴張了老大:“我說一飛同誌,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領導讓我們到江東區,是為了解決工人們鬧騰的問題,你倒好,一到江東區也不見你想辦法,怎麼還有心思吃飯啊?”
“不管怎樣,飯還是得吃的,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曾一飛輕描淡寫地笑道,“你在現場把情況了解的差不多了吧?我這裏有點事需要你完成一下。”
唐青青說:“一飛同誌,你是不是想到了處理的辦法了?”
曾一飛並不回答唐青青的問題,他繼續照自己的思路說:“你幫我找出這些工人中最能說話最為活躍的份子,然後把這個為首的工人帶到辦公室,我回去要跟他對話。”
唐青青不解地說:“一飛同誌,你葫蘆裏到底在賣什麼藥?能跟你我時候說嗎?”
曾一飛說:“我的葫蘆裏啊,賣的是假藥,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工人們鬧騰的毛病,但我相信等我給這位為首的工人上好藥,咱們就可以回市政府交差了。”
唐青青知道曾一飛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就說:“一飛同誌,雖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我有一種很明顯的感覺,我感覺你肯定已想到什麼辦法了吧?”
曾一飛淡淡一笑,就沒在對唐青青做什麼回應了。
唐青青也很識趣,對於曾一飛不願多談的態度,她也就不再繼續追問下去了。
曾一飛和宋小明到達區委區政府後,唐青青已把那名帶頭的工人請到辦公室裏麵。該工人代表是一個白白淨淨的中年那人,身穿灰色西裝,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他一見到曾一飛就馬上湊了上來問:“你就是市長的秘書?你把我叫進來……”
但是,曾一飛並沒馬上跟這名工人接觸,而是不失禮貌地請這名工人稍等片刻,說自己還要處理一點小事。等三五分鍾後馬上就進來處理工人們的問題。
待和這名工人打完招呼,曾一飛招呼便將張陽叫到了辦公室外頭。
“張處,怎麼樣了?當地財政部門對撥款的事情怎麼說呢?”兩人走到辦公室外頭的走廊上,曾一飛就開口朝張陽問道。
張陽慵懶地往牆壁上一靠,說:“嗨,別提了,我給區財政局的幾個領導都打了電話,你知道嗎曾處,他麼都是一個推一個的。總之一句話,讓他們拿錢基本上沒戲,一個個都說現在區裏經費緊張,濱水電子廠又是個無底洞,不管政府在財政上如何支持他們,他們都像是一個不爭氣的孩子一樣,無法讓人看到希望。”
曾一飛倒吸了一口涼氣,說:“可區裏發生這麼大影響的事件,難不成他們就無動於衷嗎?你問過他們區領導向他們要過撥款沒有?”
張陽說:“嗨,這些該問的問題我都問過了,他們說區領導為了這個問題也是急的團團轉,但濱水電子廠的問題是長期積累的問題,領導們再著急也沒什麼用。沒辦法,他們就會拿這些回答搪塞我。所以我跟他們也沒聊多久,就跟他們結束了通話。”
曾一飛隨意地附和了一句,說:“是呀,看樣子咱們今天是遇到硬茬了啊。”
張陽對曾一飛的歎息沒什麼感覺,隻見他突然麵帶期待地看著曾一飛問:“對了曾處,你出去透氣也有不少時間,現在想到辦法了沒?”
曾一飛說:“不好意思,我方才還以為你跟青青同誌的工作都能有一定效果,我就可以借你們的努力分享些成果,可你們二位同誌都铩羽而歸,我就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張陽雖不信曾一飛會沒辦法,但嘴上還是識趣地說:“曾處,那咱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曾一飛笑笑說:“現在隻能硬著頭皮上。”
說完曾一飛就帶著張陽先殺回辦公室。
辦公室裏已聚集了十來個人,曾一飛一行五個人,區政府四個人工作人員,加上一個工人代表。
曾一飛覺得辦公室裏擠這名多人並不合適,搞不好會影響他跟工人代表的談話分文,就幹脆把江東區當局的四個工作人員、張陽和宋小明先打發出去,讓他們先去和區政府的工人人員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