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則進了一間雅間。
冷清芸朝裏頭一打量,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玉鍾離似乎明白她的意思,道:“不急,我們就是來玩玩的,不想玩了隨時可以離開。”說著又看向冷清芸挽住自己的玉臂,挑了挑眉笑了。
冷清芸本是現代人,又是影後,整天和各種帥哥配戲,並沒什麼男女大防的想法,見他笑得這樣,沒好氣的說:“笑掉你的大牙啊!”
他們的笑鬧聲惹得雅間內眾人探出頭去打量。
“冷姑娘,是你嗎?”一聲驚呼,冷清芸尋聲望去,卻是有些麵熟。
“孟公子?”
“是我,你還記得我?”孟西行難掩喜色,起身迎著兩人和自己坐到了一桌。
見玉鍾離詢問的看著自己,冷清芸輕聲道:“有過一麵之緣,也算是個故人。”
玉鍾離“哦”了一聲,掃了眼孟西行。
劉玄則見冷玉二人居然和孟西行有淵源,心道:“如此,留下美人兒便好辦很多了。”正暗暗高興,忽地手中杯子“啪”的掉地,打濕了鞋麵。
劉玄則嚇了一跳,侍候一旁的婢女是個伶俐的,連聲念道:“大吉大利,歲歲平安!”
“換大杯來!把店中最好的酒拿來給我滿上!”劉玄則咳嗽了兩聲道。另有一名婢女手腳麻利的給他遞上了個較大的青花瓷酒杯,同時斟上了一杯稻花香。
劉玄則很是滿意杯中之酒,舉著酒杯道:“今日老夫五十九歲壽辰,特在此設宴,來,大家都滿上,不用拘謹,今晚咱們是不醉不歸,來,老夫這裏滿飲此杯,大家隨意啊!”一屋子人連連附和:“祝宰相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劉玄則又滿了一杯酒,他正舉著杯湊近冷清芸,還沒來得及說句好聽的話,隻聽“啪”的一聲,這杯酒華麗麗的擦過他的肚子掉落到地上,摔了個粉粉碎。聲音很是響亮,讓所有注視著他的親友靜了下來。
玉鍾離挑了挑眉道:“劉大人快快去換身衣衫吧!”
劉玄則低頭來看,那一大杯酒濺到了他那凸起的大腹上,往下流淌到膝蓋,看起來很是不雅,隻得強堆起笑臉道:“今天老夫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哈哈哈,老夫去去就來,各位請隨意。”說著甩了甩衣袖,走了出去。
他這前腳剛出們,身後就傳來了哄堂大笑聲,他這日摔兩杯的趣事看樣子很快就會傳到街頭巷尾了。
“冷姑娘,你好大的本事啊!”玉鍾離用密語對冷清芸說。冷清芸低下了頭,也用密語回道:“哪有哪有啊。雕蟲小技,無足掛齒!”隨即打了個哈氣道:“其實早就飽了,出來玩了一天了,好累了,要不我們走吧。”
孟西行本連忙追問:“姑娘去哪?要不我送你一程。”玉鍾離看著冷清芸道:“你出來的急,也沒多帶些銀兩,隨身婢女也不知道帶上一個,一個姑娘家多有不便,要不就跟我回府中小住幾日,也好有個照應。等過幾日差人去你家知會一聲,等你玩夠了,我親自送你回府!”
冷清芸著實好好的想了一下,出來的急是事實,不過銀兩什麼的自己想變多少有多少。隨身婢女都是金獅的人,帶上的話,沒幾天金獅就找到自己了,不過以後買兩個婢女倒也不壞。姑娘家不便,有什麼不便?有幾個人能奈何的了自己?還要親自送自己回去,這個,回去了還能出來玩嗎?不,不行!
孟西行見她猶豫,心中甚喜,道:“要不還是在下陪姑娘在這遊玩一番,再護送姑娘回府,如何?”
玉鍾離翻了翻眼,直接伸出手拽著冷清芸的胳膊道:“跟我走吧!”
冷清芸發現自己也有無語的時候,這個玉鍾離還真是我行我素呢,也不管自己是否同意,拉了自己就要走。好吧,離開這裏再說。
孟西行見她沒有反對,隻好強笑道:“那在下送送你們吧。”說著從袖中取了個荷包出來道:“聽說姑娘出來的急,這荷包裏頭有些銀票和一些值錢的玩意,姑娘也不用客氣,先拿著用吧。我這次來東傲國,是要和劉伯伯做一筆生意的,會在宰相府裏住上好些時候,若是姑娘悶了,隻管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