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天際的月,亮得刺眼,血染紅大地,鮮紅一片,似火紅的地毯,似墓地叢林裏的石蒜,它妖異,似黃泉路上唯一的芬芳。
一片朦朧的月光,一片迷霧,月兒靜靜的站在那裏,她死了嗎?可她為什麼看不到雪?
前方有眩目的光點,光芒散開,她看到一個絕美的少女抱著一隻黑黑的貓,那是她的甜點,甜點怎麼會跑到別人懷中的?
“甜點……甜點……”她叫喚著,抱著甜點的少女抬起了頭,她額心有一彎銀光閃閃的新月,她對她笑了。
那是她?!不是,是畫卷裏那個月之女神,大腦似爆裂的刺痛,記憶的碎片在月兒腦中翻飛,越來越痛苦,而同時的,風、冰、火同樣痛苦得俊容扭曲。
不——
鮮紅的血仍在潤染大地,月兒如助的嬰孩一般坐在那裏,為什麼會是這樣?為什麼會是這樣子的?!
“記起一切了嗎?”邪氣清冷的聲音,藥王站立在月兒身前,那血液仿似流盡的小臉如透明的瓷器。
“冥羅,我恨你,一千年,一萬年都恨你——”如殘絮,月兒強撐著站起了身,她眸底的仇恨是那樣深刻。
“哈,似乎想起來了,真的隻有最悲傷的鮮血才能解開封印。”
“我美麗的女神,你現在痛苦嗎?你見過你執愛的男人修斯了嗎?你似乎對他不忠;你似乎成為前世哥哥的妻子了,那個風,真如他所願的可以愛他的妹妹;你似乎還有對雪說愛他?你似乎欠冰全世界,你似乎背叛了最寬容默默愛著你的火,你不是說過,這一世你會嫁給他的嗎?”冥羅每多說一句,月兒麵蒼白一分,最後透明脆弱如冰湖麵的冰片。
嘲弄的笑,邪氣的眼神,逼人的語調。
“知道在冰之國你為什麼會爬上風的床嗎?嗬,風得感謝我。”
是他,是他動的手腳,一切都是他做的,射毒箭的也是他。
月兒沒崩潰,她笑了,笑得好豔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