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霸道,不講理!她今天才知他霸道嗎?他整整對她霸道了上十年,圈禁她在他身邊一年,他從來沒對她講理過,她以前都是放任的,隻會對他淺笑,會在他說冷時緊摟著他,會說永遠不離開他,會任由他任性,她何時說過他霸道了,今日為了雪,她竟說他霸道,笑容,苦澀而暗淡。
他要她的縱容,雖然他們比她大,大好多,可從來,付出的是他們,所以她是主導者,她的笑容與心緒,任何一句話能讓他飛上天堂,跌入地獄,這些她都不了解嗎?不,她了解的,她縱容過他,可今日,她忘了,她不在是一年前的她了,根本就要離開他,不就是一幅畫卷嗎?不就是嫁給了風嗎?為什麼變化這樣大?
記起一切,他們全了解了一切,那畫卷根本就對他們的關係毫無影響了,為什麼他們還是回不到過去?
痛苦的嘶吼聲,冰的步履越來越快,手狂暴的揮動,所過之處,留下一片片狼狽。
疾快的身子剛出新月宮,他便看見了同樣快速而來的雪,站定,他氣焰冰冷,“我不歡迎你,不歡迎你。”他任性,第一次似怒似真的說著這般孩子氣的話。
“冰,我們談談,繼續上次的話談談。”雪淺笑,揮手,他身後的侍衛隨從全然退下,而見他手勢,冰身後的宦官宮女亦同樣退下,新月宮門外,寬廣的宮道隻剩他與他。
“談?”嗬,冰,冷笑著,她要跟他談,雪也要跟他談,什麼時候他的思想與決定均要跟人溝通了?
“是的,冰,我談談,談月兒,談大家一直放在心上推延了千年亦想解決的問題。”
“哈,你跟我談,你能解決問題?你的意思是說你要退讓,不會再造成我的困繞?”刺笑,冷哼,下顎倨傲亦緊繃的抬起。
微皺的眉,很快舒緩開,雪搖頭,“冰,你明知道不可能的,為什麼要這樣說?”有些吃力,雪席地的坐在地上,手悄悄的捂上胸口,這樣他說話大聲,心不會糾扯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