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按照前麵幾個人的描述往山裏走去,這裏樹木繁盛,灌木叢生,因此地麵見光不多,顯得很潮濕易滑,走起來頗為吃力。我一邊走一邊想剛剛那幾個人能在這樣的環境下一路小跑行進,看來還真有兩把刷子。
大概走了十幾分鍾,我們就聽到了溪水的聲音,走在前麵的葉成示意我們小心一點,然後放慢了腳步,一邊走一邊仔細地探查周圍的情況,防止大蟒蛇突然躥了出來!
我一邊走,心裏一邊直打鼓,心髒就像打了雞血的兔子,砰砰直跳,心裏一方麵希望找對了地方,另一方麵又實在是怕碰到那條大蟒。
就這樣大約又走了幾分鍾,葉成叫我們停下來,指了指他身前的地方。我往前看了一看,隻見一大片的開著像喇叭一樣的花的植被,我從小對大自然的這些生靈向來是 一竅不通,不過按照上下文分析,這很可能就是曼陀羅,於是小聲的問若子:“若子,這就是曼陀羅?”
馬若點頭說是,我心裏一咯噔,心想就要見到正主了,於是下意識地緊握手中的電棍。
曼陀羅是有著神秘傳奇色彩的花,據說此花花開彼岸,花和葉本是互相傾慕的一對男女,但是由於觸犯了天條,被罰變成了一株花的花和葉子,但是此花花開不見葉,葉落不見花,生生世世永不相見!
當然這些都是傳說啦,現實生活中,曼陀花早就能夠人工培植了,市麵上也到處可見,不過一叢鮮豔的曼陀開於荒野,確實有幾分醒目。
鮮豔!我看到這些花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鮮豔,一種不同尋常的鮮豔!但是我感覺不出哪裏有問題,因為,平常我並沒有留意過曼陀羅的顏色,而且這畢竟又是長在野外,和人工培植的縱然有些不同,也無可厚非。
不過接下來葉成說的話證實了我的疑慮,他讓大家小心這些花,這裏的花的顏色有些異常,可能會有問題!
葉成說完,我就下意識的和他們拉近了距離,小心的張望著周圍的一切。
這真是一種無與倫比的刺激感覺,整個人進入了一種極度亢奮的感覺,仿佛能感覺到身體的每一個毛細孔都慢慢的懶懶地張開了,然後整個人進入了一種忘我的空明境界。
這種狀態讓我摒棄了所有蠅營狗苟的雜念,讓我能夠輕而易舉的感覺到周圍一切的變化,讓我能夠融入成為自然的一部分,我甚至想,這種狀態是不是能夠感知到嫩芽長出的那一刹那,花蕾綻放的那一瞬間,以及水滴融入地底的整個過程,這種感覺簡直太棒了,太舒服了,舒服到讓我突然生出了一絲警惕,這種感覺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我警惕了一下,但這種警惕瞬間煙消雲散了,因為我看到了馬若,我看到她對我淺淺的溫柔地笑,這種笑就像冬日的陽光溫暖著我,我真想跑過去,不管不顧的抱著她,然後對他訴說心裏藏著的一切秘密,然後什麼也不管了,回家美美的睡上一覺!
但是我突然發現有點不對勁,因為我看不到葉成和瘋子!他們去哪裏了,為什麼會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我像四周張望想要找到他們,但是什麼也看不到,於是我想問馬若他們人那去了,但是我回頭一看,卻發現馬若也不見了!
我大吃一驚,卻發現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不管我怎麼努力的掙紮,黑暗就像是一床遮天蓋地的大被子,全方位無死角的壓了下來,眼看著我腳要閉上眼睛了,然後就感覺到人中上一陣刺痛,仿佛刺破了這無窮的黑暗。
然後我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一眼就看到了葉成半蹲在我麵前,馬若、瘋子圍著我站著,而我則躺在了地上。
“我這是怎麼了?”,我疑惑地問道。
“應該是中毒了!”,葉成回答。
我先是大吃一驚,心想果然剛剛的感覺有問題,不過隨後又很疑惑的看著他們三個,心想為什麼隻有我一個人中毒,他們都是安然無事,難道他們有什麼疫苗,悄悄的不給我?
於是問道:“你們怎麼沒事,為什麼隻有我一個人中毒?”
葉成搖了搖頭說:“這個,我一時也沒想明白,想來是個人體質不同吧”,
然後轉頭看了看那些曼陀羅又轉身看了我一眼,眼裏盡是一副大有深意的模樣!
“那怎麼辦,他還能繼續走下去嗎?” 馬若問道。
“算啦,實在不行你就到這裏算了把!” 瘋子插嘴道。
我也沒了主意,於是詢問地看了看葉成,葉成說道:“應該沒事了,看他現在的情況應該已經能夠適應,這些花估計毒素並不是很強,剛才應該是一時大意著了道,後麵當心一點就好了”。
已經到了這裏,不論從哪方麵講我都不願就這樣放棄了,因此聽了葉成的話,心裏也有了幾分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