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啥子巫蠱哦,老子就不信那些彎彎繞!” 瘋子聽了滿不在乎地說。
“莫非成叔有什麼難言之隱?” 馬若見葉成有點猶豫,於是問道。
葉成看了我們一眼,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事說來話長,百年前,我有一先祖也曾追蹤那條蛇到過湘西。”
“我那位先祖是我家族中少有的天才,在我家族幾百年的時間裏,算的上是前三的人物。但是當初他在這邊碰到了一個本地的下蠱高手,吃了大虧,受了隱疾,終生受困!”
“因此臨死之前告誡子孫,以後有機會再到這邊,一定要三思而後行,以免釀成大錯!”
我聽地暗暗咋舌,在經曆過前麵的事情了之後,我對這些東西顯然有了一定的心裏預期,也就有了幾分相信,不過還是有幾分疑慮。
於是說:“沒想到還真有這些東西,我以前一直以為隻是被人誇大其詞罷了!不過,即使這邊還有人懂這些巫蠱之術,那你是怎麼看出剛剛那位阿姨就是個巫婆?”
其他兩人顯然也有同樣的疑惑,於是齊齊看向了葉成,葉成見我發問,對我讚許地點了點頭,我沒來由的臉一紅,像是被老師表演的小學生。
葉成咳嗽了一聲,繼續說道:“當年我那位先祖因為受到了平身僅有的大虧,因此特意把這一切都記了下來,給後來人做借鑒。”
“我有幸曾經拜讀過他的筆記,裏麵詳細地描述了那位巫婆。”
“他們那一支擅長豢養水蛭一類的蠱蟲,接觸過水蛭的人都知道,水蛭喜水,能適應各種惡劣的環境,並且往往能在你沒察覺到的情況下就咬住你。”
“而且這種蟲子非常貪婪,除非自己吸飽,要不然絕對不會主動離開。”
“苗疆的巫師養蠱,很多人都會選擇用器具培養蠱蟲,不過這支巫師的狠毒之處在於他們不是借助外物,而是以自己的身體為容器豢養。”
“他們認為這樣更能加固彼此之間的聯係以及默契,不過由於蠱蟲常年寄居體內,難免會被反噬,而且時間越長,反噬效果越明顯。”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功法的緣故,他們被反噬的副作用大多顯示在臉上!因此當我看到那位大姐的時候,我就本能的心生戒備!”
聽到這裏,我沒感到害怕,反而有了一種喜聞樂見的感覺,心想這群人真逗,敢情他們內部如果有了糾紛或者意見不同,完全不需要通過你死我活的較量去平息,直接把臉拿出來一擺,高低立見!還真是省事!想到這裏我不由得莞爾一笑。
“你傻笑啥子喲?” 瘋子見狀,在後麵杵了我一下。
我一抬頭,見仨人都定定地看著我,我尷尬地咳嗽了一聲,說道:“沒事,你接著說。”
葉成皺了皺眉,然後繼續說道:“不過,隻憑這個我原來還並未確定,但是隨後我注意到了幾個細節,更加確信了我的猜測!” 葉成繼續說道。
“什麼細節?哎,成叔,不是我說你,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說話太墨跡,粳米做的麵條一樣,斷斷續續的!” 瘋子見葉成買了個關子,有點耐不住了!
噗嗤!一旁的馬若笑了出來,我也樂了,對著瘋子說道:“哎喲,不錯哦!還會用比喻了!”
瘋子臉一下漲紅了,對我說:“個人爬!”
然後大家哄地笑了出來,倒是把剛才的沉悶一下子打破了。
“發現了什麼細節?” 輕鬆了一下之後,我們繼續言歸正傳。
“其實是兩個細節!一個是我觀察了一下那位大姐的手,發現她左手手指頭上麵有很明顯的經常被針紮的痕跡!”
“一般人怎麼會經常用針頭去紮自己的手指頭呢?但是他們會,這是因為他們經常需要用自己的精血養蠱、放蠱所導致的!” 葉成說道。
這點我倒是沒注意到,當時關顧著看她的臉去了,而且即使我注意到了,也不會起懷疑,誰知道是不是縫織的針線導致的。
“那第二個細節呢?” 我繼續地問道。
“其實光是前麵兩個發現都沒能讓我確信她是不是巫婆,但是最後這個細節的發現,我基本上可以肯定她就是一個巫婆,而且顯然道行很深!”
葉成說到這停頓了一下,我感覺自己的心撲通撲通快速跳了起來,竟然有點緊張。
“到底是什麼!別賣關子了!” 瘋子迫不及待地說道。
我和馬若幾乎同時不滿地看了他一眼,他一看這架勢,識趣地閉上了嘴。
“起先我也沒注意,後來我發現我腳下突然有一條蚯蚓在爬,本來這也沒什麼,荒郊野嶺有這種東西很正常,但是當我再往旁邊看去的時候,發現還有其他的小東西也在拚了命地往外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