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 我見狀,顧不及思考,就要衝過去扶他。
“先不要靠近他,小心蠱蟲!” 葉成見我要衝過去,急忙叫住了我。
我一聽,立刻停住了腳步,但見瘋子痛苦地躺在地上翻滾。
一個鐵錚錚的硬漢,我了解他,即使捅他幾刀他也不見得會吭聲,但是現在卻痛的完全控製不住自己,可想而知他該是有多痛苦。
我見狀猶豫了片刻,不過一想到如果不是他,現在躺著地上哀嚎的人就是自己了,一咬牙還是準備衝過去。
瘋子見我要過去,忙忙搖頭,咬著牙說嘶吼道:“龜兒子!你過來幹什麼!滾開!” 說完再次不受控製地哀嚎起來。
看到瘋子這個樣子,我的眼淚刷的一下掉了下來,竟然有點手足無措起來。
這個時候馬若也跑了過來,她從後麵一把拉住了我,我沒有看她,但是能感覺到她的顫抖以及隱隱的抽泣聲!
很快葉成跑了過去,他先是一把掐住了瘋子受傷的手臂,然後用繩子,緊緊地將他受傷的手臂綁了起來。
然後不知道他做了些什麼,我突然就見一道血光從瘋子手臂噴出,直直地衝向了葉成的麵門。
當時彼此之間的距離不過五十公分,換成是我,必定中招無疑,但是葉成畢竟不是我。
隻見他手一動,抽出了隨身攜帶的匕首,用刀的側麵結結實實地檔子了這道血光。然後再見他把刀往外麵一揮,再一斬,直接把刀釘在地上,這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嗬成,也就一眨眼的功夫。
待他完成之後,我用手電筒往地上一照,發現竟然是一條血蛭,被他生生切成了兩半,整個人嚇得頭皮都麻了!
“用火燒了它!” 葉成見我還在發愣,對我喊道。
我這才反應過來,不過一看現在酒已經用完了,周圍也沒有可以生火的樹枝,於是手忙腳亂地把我和馬若隨時攜帶的標記紙以及餐巾紙都拿了出來,再找了幾片葉子,燒了一把小火,直接把那條血蛭火化!
燒完血蛭之後,我稍微瞥了一眼對麵的麻老太婆,隻見她頹然地躺在一邊,口裏念念有詞,不斷地發出詛咒般的聲音。
但是她說的是苗語,我也聽不懂,不過見她也沒有後招,也就沒去理她。
“瘋子怎麼樣了!” 我見瘋子已經暈了過去,焦急地問葉成。
葉成聞言,搖了搖頭,然後看向了麻老太婆,說道:“解鈴還需係鈴人!”
我也轉頭看向麻老太婆,不過看她一副冥頑不化的模樣,頭皮一陣發麻。不過一想到剛才她那種要致我們於死地的決心,心裏突然生出了許多疑慮。
於是我問葉成:“成叔!為什麼這個麻老太婆會這麼怨恨我們,是不是裏麵還有什麼隱情!”
葉成看了我一眼,沉默了片刻,旋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你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我,我剛剛和蛇人打鬥的時候發現他好像之前受過傷,當時我還沒在意,你這麼一說,我突然想起那些傷看起來竟然像是當初在貴州碰到的那群人使用的武器造成的!”
“難道他們之前已經和麻老太婆交過手,還結下了梁子?而麻老太以為我們是一夥的,所以才會對我們這麼仇視!” 馬若也想到了這個症結!
我一聽,心裏頓時明白了七七八八,想到這裏我立刻向麻老太走了過去,看著她一副寧折不屈的模樣,我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說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怨恨我們,但是我非常確信這次隻是我們的第二次見麵,第一次就是今天白天。除此之外,我們毫無交集,前麵或許有人找過你們,但是那並不是我們!冤有頭債有主,我希望你能搞清楚!”
說完之後,我重重地呼了幾口氣,心想但凡她還有一絲理性,她應該能想明白其中的關節。
然後現實與我預料的截然不同,麻老太婆非但沒有理性地去思考,反而像是被我點燃了一般,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搞清楚!你們這群天殺的,害得我家破人亡,就算我今天殺不死你們,總有一天你們會遭到報應的!” 麻老太呸我一口,嘶吼道。
“要怎麼跟你說你才明白!我們和害你的人並不是一夥人!你既然打過交道,你應該能感覺的到!” 我簡直氣急敗壞了,但是一想到瘋子能不能得救全得靠她,我強壓不快,耐著性子說道。
“呸!說這麼多還不是想讓我去救他,你們休想!我今天死也要拉上他墊背!” 麻老太婆簡直不可理喻,完全不聽我的解釋!
正當我無計可施的時候,葉成突然走了過來,對麻老太婆說道;“你見過那條蛇嗎?” 然後又指了指他帶過來的蛇人繼續說道;“他是不是被那條蛇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