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騰搖了搖頭說:“我知道,但是他們畢竟因為而死!我是不是要坐牢!” 麻騰有點失落地看著我。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個有沒有罪,得由法官來裁定,不是我說了算的。但是在這個節穀點上,我也不想打擊他,隻能安慰他說:“應該不會吧,你又不是故意的,最多算是自衛殺人!不要多想。”
麻騰心裏也明白,我隻是在安慰他,因此情緒不由得低沉了下來。
就在這時,麻騰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拿起電話一看,說是石項,然後便接通了。
我聽不清楚電話那頭說了什麼,不過能夠感覺到那邊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急促,而且麻騰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掛上電話就對我們說道:“不好,他們找過來了!”
聽到這裏我一下子站了起來說道:“那怎麼辦?”
“跑吧!你們跟我過來!”說完麻騰打開了門。
麻騰住在一棟兩層的工地簡易樓的二樓走廊盡頭,旁邊有一麵牆,翻過走廊扶梯差不多就能夠到牆頭。
牆頭離地兩米多的距離,翻過去就是工地。麻騰先跳了下去,我一看這麼高,而且地上堆滿了雜物,心裏有點發虛。
麻騰見狀從旁邊搬過來一些工地材料,這樣一來我們在牆頭可以搭一下腳,跳到工地之後麻騰繼續領著我們往前跑。
“石項怎麼辦?” 我邊跑邊問道。
“不用管,我和他約好在前麵碰頭!” 麻騰回答道。
也虧得在家那段時間經常跑東跑西,我的體力與貴州相比已不可同日而語,繞是如此,突然這麼快速跑起來,也不禁有點氣喘。
“小若,跟得上嗎?” 我見馬若跑得臉上也泛起了潮紅,於是問道。
“還行!” 馬若回答道,看起來狀態竟然不比我差,我心想真是個女漢子!
這樣跑了大約幾分鍾的樣子,遠遠地就看到了石項,他不知道從哪裏搞了一輛車,老遠就在衝我們揮手。
我們一鼓作氣跑了過去,一到車上就像是被抽幹了力氣一樣,癱坐在上麵氣喘籲籲!
“這幫人怎麼突然找過來了?” 石項雖然在問,但是語氣裏麵透著質疑,看來是懷疑我們把人引過來的。
“我也不知道,看起來被跟蹤了!” 我解釋道。
“不用懷疑他們,不會是他們幹的!” 麻騰對石項說道。
見他如此相信我,我大感意外,也沒說什麼,對他報以感激的微笑,心想這個麻騰倒是個明白人,這個人不管如何,我是一定要幫他的。
當然這是我當時的想法,可見我當年還是很純潔的小夥子,換成了現在,我肯定會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畢竟我們還有人命捏在他母親手裏,我們犯不著出賣他!
“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我問麻騰。
“我也沒想好!你們有沒有什麼建議?” 麻騰說道。
“肯定不能再留在這裏了,既然他們已經察覺到你還活著,肯定會想方設法找到你,留在這裏遲早得出問題” 馬若提議道。
我也這麼覺得,但是我吃不準具體怎麼辦,於是問馬若:“你是不是有想法了?”
“嗯,” 馬若清了清喉嚨繼續說道:“我的想法是我們開車離開重慶回湘西,坐火車或者飛機路線太死了,很容易被他們察覺,開車的話,可選擇的路線就比較多了,這樣一來,他們也就很難找我們了!”
我一聽,覺得還真是這麼回事,於是看向了麻騰,他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於是石項先去朋友那邊換了一輛車,四人簡單備置一些吃的東西後便匆匆上路了。
當天的天氣不太好,出發後沒多久就開始下起雨來,天氣不好,再加上本來就是在逃命,因此一路下來,車裏的氣氛都略顯沉重。
隨著我們往前繼續開進,雨也越下越大,當我們上了包茂高速的時候,已經開始下起了大暴雨,路麵狀況非常的糟糕。
“千萬不要堵車!” 我心裏默念道。
不過正是應了那句老話,越是你抗拒的,越是擺脫不了!大概晚上十二點左右的時候,前麵竟然真的堵上了,看著前麵一望無際長長的尾燈,我一陣頭痛!接下來的差不多半個小時,我們基本上處於以步行的速度前進。
更惱火的是,由於一路上沒胃口吃東西,我稍微多喝了一點水,早就有了尿意,經過這麼一折騰,我感覺自己的膀胱簡直就要炸掉了,隻能不斷的催眠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想。
這樣一直熬到服務區,我再也忍不住了,車一停就小跑了出去。這種長時間憋尿的感覺是我經曆的最尷尬的狀況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