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太華山唯一白袍男弟子,秀水峰上花兒草兒的心肝寶貝。”一名赤色道袍青年男子,翹著下巴斜視著葉安,口氣中一股酸臭味。
“牛霸,你又欺負新人,小心師尊罰你。”一名赤袍男道跟了過來。
牛霸小單眼皮,英氣逼人,赤袍男道圓臉大眼,唇下留有一抹小胡子,兩人長相氣宇軒昂,衣履鮮亮,一派富家貴公子氣勢。
“常子建一邊去,這沒你的事兒,隻要你不向師尊告密,在下一向滋潤的很。”牛霸單眼皮一繃,乜斜常子建一眼,繼續挖苦葉安:
“近半年來,在下常聽師弟們提及葉安這個名字,原認為葉安長了三頭六臂,今日一看一般一般,看看,腰間連塊值錢的佩玉都沒有,哈哈。”
葉安依稀記得眼前兩名男道上次在迎客亭前出現過,從道袍顏色上看,應當是火焱子真人門下,隻是不知自己何時得罪了牛霸,極力捺住怒氣,狠狠瞪了牛霸一眼。
“哈哈,小眼神中還有點不服,也算有點尿性,敢不敢站出來,給在下露一手秀水峰道法,到底敢不敢?”牛霸一邊擠兌葉安,一邊得意洋洋的瞟了秀水峰女弟子們一眼。
常子建批評道:“牛霸,做事適可而止,葉安又沒惹你,咱倆回亭子老實坐著去。”
“常子建,你算那根大蔥,什麼事也要擺出師兄架子來訓我,不服咱倆鬥鬥。”
牛霸單眼皮一翻,白眼珠子中冒出火星子,頗象火焱子發怒時的模樣,身體忽然一矮,嘰裏咕嚕跌了個滿地打滾兒,騰地跳起來,指著身後一名女道罵道:
“金公子,你屬瘋狗啊,竟在背後下口咬人。”
“牛霸,你記住,本公子有杆鞭子,專門抽你牛嘴,不服咱倆鬥鬥。”金依蕙提膝,伸出纖指輕輕彈了彈靴子麵上的一絲灰塵,眼風都沒掃牛霸一下,直接啪啪打臉。
禦風台麵積不大,雙方起了爭鬥,所有男女弟子一起凝目向金依蕙和牛霸注視,青瑤和卓一燕直接跑過來,給金依蕙助陣。
“師姐揍他,這一對小眼一看就不象好人,名字更醜。”
“山中無老虎,小猴稱大王,牛霸,你太過份了。”
“好男不和女鬥,要鬥讓金不當來和我鬥。”牛霸似乎開始懼怕,伸手指人群中一名黑色道袍青年男子,
金不當慢慢走過來,神情靦腆羞澀,向金依蕙施禮道:
“見過姐姐,迎賓大典一會就要開始,不要鬧了好不好?”
“哼,想在葉安麵前耍威風,姐一定會管。”金依蕙不依不饒,目光上下端詳金不當,臉上露出一抹溫暖笑意。
一道耀眼劍芒從猿愁澗方向一衝而上,在禦風台上迅捷降落,一名黑袍道士跳下飛劍,匆匆奔過來叫道:
“各位同門,水鸞子真人命我等到迎客亭列隊迎賓,大家即可動身。”
“喏,遵命!”,所有弟子一起站立領命。
迎客亭山路邊,草木青翠,鶯飛蟬鳴。
太華派十八名男女弟子,在山路兩邊逐一拉開距離,女弟子亭亭玉立,男弟子神采奕奕,人人斂目凝神,氣勢十分隆重。
水鸞子一襲白袍站在山角處,向山下凝望,山風吹拂,白袍裙帶飛揚,宛若仙子。
葉安站在隊首,也順著水鸞子的視線向山路上凝望,心中猜測,自已在修真界除了太華派中人,還能熟識自己的人,唯一便是雷音寺僧人任方圓。
巳時剛到,山路上遠遠出現一行人,約有數百人的模樣,行進速度極快,半盞茶時間,已能看清來人眉眼麵貌。
木桑子居中,左邊一名白袍僧人,正是葉安認識的任方圓,右邊一名頭頂紗冠的陌生銀袍老者,三人並肩而行,滿麵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