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王朝官軍的箭上竟喂毒,一群猥瑣鼠輩!”侯公子一躍而起,慘白的麵孔氣的發綠,白骨劍一揮,向夏雨瘋狂撲去。
“哈哈、、”夏雨哈哈大笑,揮劍截住侯公子的白骨劍,大喝道:“大荒盟一群鼠輩,在本朝境內肆無忌憚,奸殺擄掠,本官替天行道,就地格殺,省去審判麻煩。”
馬公子獨臂揮舞柳葉刀,剛衝上兩步,一道威武的身影攔住去路,春刀手中厚重的鬼頭刀,摟頭砍來,兩人同是武士,又都是悍勇木訥的性子,一聲不吭,瞬息間,柳葉刀和鬼頭刀已交鋒十數次,火花四濺。
吉公子帶領北鬥五雄和大荒盟中人衝過來,官兵們早已擺好防禦陣型,遠了黃公弩射,近了刀砍槍挑,雙方混戰一團,劈哩啪啦鬥了起來。
東山道觀後麵是一片枯林,枯林下一片孤寂的枯草,忽然有了動靜,輕輕冒起一股青煙,緊接著亮光一閃,一片火光莫明其妙的燃起來,山風一吹,火借風勢,徑直向東山道觀燒去。
片刻間,道觀屋頂的茅草“嘩啦啦”的火苗衝天,深深的暮色中,火光陰暗不定,黑煙嗆鼻,道觀中的守衛頓時慌了神,四處亂竄,叫嚷著慌亂救火。
葉安和武六七帶著卓一燕身穿和守衛一模一樣的黑衫,從後牆翻進觀中,以手掩著口鼻,低著頭疾走,東山道觀不大,半盞茶後,便找到關押梁妙香眾人所在。
卓一燕人在遠處,便掐訣頌咒,掌中驀然五彩繽紛,一片五彩石子從虛空中一閃凝聚,亂石如雨,將門前兩名守衛擊倒。
葉安第一次見卓一燕施法,匆忙間一豎大拇指,一頭闖進房間中,房間中除了梁妙香等七名女弟子,竟然還有十數名男弟子,五座門下各有弟子被擒,其中竟有火焱子門下弟子牛霸。
“梁師姐,都過來。”葉安揮舞一柄粗笨劈菜刀,匆匆叫道。
牛霸小眼中充滿感激,叫道:“葉師弟你仨太仗義了,竟趕來救我等。”
“我仨可不是來救你的!”,葉安一見牛霸,心中湧起一股邪惡的戲謔感,眉一皺,冷漠說道:“葉安沒長三頭六臂,也帶不起一塊值錢的佩玉,沒本事救你。”
牛霸麵色一片慘白,葉安剛才說的每一個字,都是自己在禦風台嘲笑過葉安的話,一驚之下,舌頭打著顫兒道:“葉師弟,一派同門,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葉安腰身挺直,雙手緊持劈柴刀,凝氣發力,簡簡單單的揮刀一劈,自從丁一刀處學來後,陪著葉安逃出無間海,走上太華山。
“錚、錚、、”的數聲脆響,梁妙香腕間的細鐵鏈一斬而斷,頓時有了自由。
“葉師弟、”,牛霸揮舞著腕間鐵鏈,目光中充滿企求:“你、你真要見死不救啊?”
“我學藝未精,豈敢在牛師兄麵前班門弄斧露一手。”葉安終於喊了一聲牛師兄,手臂鉚足力氣,將眾人腕間鐵鏈一一劈斷。
“葉師弟,我錯了!”牛霸囁囁說道:“牛某以後再也不敢欺負新人,我可不想被大荒盟妖人帶走。”
“葉安快動手。”卓一燕和武六七在門外警戒,疾聲急催。
“知道了。”葉安一聲答應,雙臂掄圓,劈柴刀虎虎生風,“錚”的一聲將牛霸腕間的鐵鏈劈斷,然後笑道:“牛師兄,剛才和你鬧呢,日後可不允記恨葉安。”
牛霸重獲自由,心情複雜,抱拳對葉安拱身施禮,轉身衝出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