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和春刀離開後,葉安一點人數,全部共有二十二人,秀水峰九名弟子,銳金峰弟子隻有武六七和牛陽,其餘三峰弟子人數不等,大家聊了一會從碧水大江沉船後的各自見聞,開始商量下一步去向何方。
“葉師弟,咱們下一步返回太華山麼。”卓一燕開口詢問?美貌有時代表力量,所有弟子頓時安靜下來,一起看著葉安。
“各位同門,眼下我等有兩條路可以走。”葉安略一思索,解釋道:“一是去長清郡和水師尊彙合,然後一切聽真人們安排,二是我等先尋大荒盟的人報仇,出一口惡氣。”
“先報仇!”
卓一燕眸中盛放著一抹殺機,恨恨說道:“我等若與師尊彙合,便不得妄自行動,大荒盟殘害小靜師妹等無數同門,身為太華弟子,豈能有仇不報。”
“太華弟子,豈能任人欺淩。”武六七見卓一燕要報仇,立刻手舞長劍,大聲配合道:“大荒盟打咱一巴掌,咱必須踢他們一腳去。”
眾人同仇敵愾,身懷利刃,殺心頓起,紛紛叫嚷著要替死去的同門報仇雪恨,一股青春熱血在秋日中跳躍。
“報仇、、我們要報仇!”
“報仇、我們要替死的兄弟姐妹們報仇!”
“報仇、、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殺大荒盟的人報仇!”
“葉師弟。”卓一燕燦爛一笑道:“從那兒能找到兩個咱能鬥的過的大荒盟中人,狠狠修理他們一番,象方才那個黑大漢咱不要碰。”
“卓師姐。”,葉安自於婉去世後,心中一直存在一股刻骨的怨恨,出主意道:“按你的意思,老虎咱鬥不過,大可先找隻狼打一頓來解解氣,等同門們靈力完全恢複後,在固中縣附近一轉,必定可以碰到大荒盟中人,因為我等從東山道觀逃脫,大荒盟中人一定也在附近搜索我等。”
“我知道那能找到大荒盟中人,不過地點在江寧縣。”
梁妙香突然說道:“大帆船沉沒前,我與小敏等六名師妹們怕水,一直攀在大船上漂了一個多時辰,落水後又一起抱著一塊大船板漂浮到江寧縣境內,才被大荒盟的水鬼擒住,被押到城中盧員外府內關了一日。”
“江寧縣盧員外在什麼地方。”眾人一起詢問?
梁妙香羞澀一笑,說道:“當時又冷又怕,確是嚇暈了頭,沒有記清路。”
葉安道:“這個好辦,隨便問一下固中縣的商家,應當都知道。”
“好,咱去江寧縣,找盧員外的晦氣去。”卓一燕說完,率先而行,武六七立刻跟屁蟲一般跟了上去。
葉安道:“到江寧縣後,咱先尋個安全地方住下,然後慢慢查清盧員外府中情況再動手。”
“走,去江寧縣。”牛霸揮舞了一下手中長劍,疾步而行。
江寧縣士族豪紳盧員外,長相怪異,一顆大腦袋,臉上一道道的褶皺,褶皺深到一笑能夾死蒼蠅,平生最好在山林中放繩套吊獵,喜歡看野獸被繩索吊住脖子,不停的掙紮和哀嚎,慢慢被勒死的過程。
一名路過江寧縣的雲遊相士曾勸阻盧員外;“大夏朝法無禁止即可行,上山打獵,原本正常,隻是被繩索套住的野獸往往要苦苦掙紮哀嚎才亡,獵獸的方法太過殘忍,若常年如此,恐傷陰德,招來橫禍。”
盧員外平素聽慣了鄉人的奉承話,聞言登時大怒,滿臉的褶皺立刻充滿了血,命令盧府負責護院的黃教頭帶人將雲遊相士暴打一頓,逐出江寧縣。
數日後,天高雲淡,金風朔朔。
盧員外今日興致頗高,率領黃教頭和數十名家丁出城打獵,一群人出城門後,立刻放鷹逐犬,直奔城東山林。
秋日下、寒芒一閃,七八名青年男子蒼鷹般從樹上撲下,站在山路中間,攔住盧府中人去路,刀劍泛著寒氣,人人神氣肅殺。
“大荒盟的人留下挨揍,其餘的人滾開。”牛霸小單眼皮乜斜,口氣蠻橫。
江寧縣位於長清郡鄰近一側,數百年間一直太平無事,自古皇權不下縣,盧員外在江寧縣中向來唯我獨尊,數十人的馬隊居然被六七人攔道打劫,盧府中人一時茫然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