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葉安一想起於婉,不由自主的淚灑衣衫,哽咽道:“在章台縣時,無影宗的史金貴突然出手偷襲,於師姐被偷襲傷重而亡。”
“史金貴呢。”金依蕙追問?
葉安道:“於師姐出事時,我嚇暈了,慌裏慌張的隻想救醒於師姐,讓史金貴趁機跳走。”
“史金貴是雙修之士,道法修為與我不差上下,分身合擊術更是邪氣無比,這仇咱倆以後一起報吧。”金依蕙臉上浮出一抹罕見的溫柔,伸手輕輕拭去葉安臉上淚痕,又問道:“方才明明已重傷大荒盟修士,為何又將他放了?”
“我先前已趁亂將其一名兄弟斬殺,絞傷他後,見他一臉汗水,閉目等死,心中沒來由的一軟,便放了他。”葉安說完,反問道:“師姐認為我不應當放他活命嘛?”
金依蕙板起臉,搖頭說道:“若論殺人,師姐不如你,此事對錯,日後且看分曉。”
“葉安哥哥,你變了。”青瑤疾步躥過來,一臉委屈,看著葉安說道:“這麼長時間,你竟然一直陪著師姐說話不理我,是不是把我忘了?”
“蒼天啊,我豈敢忘了青瑤妹妹。”望著青瑤一臉幽怨,葉安喊起大冤來,又拍著胸脯保證道:“我保證,下次我一定和青瑤妹妹一直說話。”
“下一次?我可不想有下一次,在江邊你離開後,我和金師姐數天餓的肚皮貼肚皮,靠啃樹皮度日。”青瑤聽了葉安的保證,心情舒爽,咯咯笑道:“有一次,金師姐去追一隻兔子,追了兩個時辰,僅追到兩根兔毛,大怒之下,用留春刀將兔窩翻底抄家,還是沒抓到兔子......”
葉安聽著青瑤快樂的笑聲,看看金依蕙一臉的冷傲,左右為難,感覺要是笑,金依蕙多半不喜,如果不笑,青瑤一定不開心,隻得繃起臉,眨了眨眼,似笑非笑,一臉的古怪神色。
“青瑤師妹,已綁好擔架,你去看看行不行。”卓一燕走過來,及時解了葉安的圍,瞟了眼金依蕙,嫣然一笑道:“金師姐竟連一隻兔子也鬥不過,豈不是說金師姐比兔子還笨?”
金依蕙“哼”了一聲,一臉冷傲,根本不接卓一燕的話頭,青瑤咯咯嬌笑著去檢查擔架。
葉安望著人比花豔的秀水三花,心中一動,扭著向人群中望去,隻見林小小正在擦試一隻小銅狗,連忙移步過去,施禮道:“葉安多謝林師妹方才出手相救,這件銅狗法器還能用麼?”
“不用謝小小,感謝師兄我吧。”一邊的厲伏虎截過話頭,笑嗬嗬說道:“法器全是師兄我送小小的,這銅狗法器隻是妖力被毒液腐蝕,隻要主人常常以靈力喂養,還能照常使用。”
“葉師兄不必在意!”林小小有意無意挺了挺胸,半倚在厲伏虎身上,嬌笑道:“四海幫這種寶貝頗多,毀壞十個八個沒關係,對不對,厲師兄?”
“對,對。”厲伏虎將聲音有意略略提高,笑道:“等回太華山後,再挑一些寶貝法器送給秀水峰師姐妹們防身。”
葉安望著小銅狗,登時想起在翠竹林間時,林小小曾旁敲側擊,反複詢問自己是否名門望族的門人弟子,當時自己為色所迷,百思不得其解,如今徹底明白當日林小小的用意。
“走了,走了,擔架沒問題。”青瑤揮舞著手,大聲吆喝起來,梁妙香和楊玉蓮抬起陳小敏,眾人魚貫而行,一路向江寧縣城走去。
太華派眾人走遠後,躺在地麵裝死的盧府家丁們抬頭看了看,蜂擁而起,爭先恐後搶奪馬匹,唯有盧員外斷頭屍體無人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