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這種東西就像太陽,會升起會落下
有些人一直在看不見太陽的山腳下.
"啊啊啊啊...真是有夠煩人的..明明是休假期間,上頭一個電話,我們還得趕過來工作.藤井.你說那起案件還有什麼可以查的,凶手不是很明顯麼?因為無力償還債主的錢故殺死債主..這種案件不是三天兩頭就發生的麼?"
"唔...福田君真是這樣想的麼?可是為什麼凶手殺了人以後,還把借條留在屋子裏,是因為緊張所遺落的麼?但是房間並沒有明顯的打鬥痕跡,可見凶手是經過深思熟慮才安排的.那麼低級錯誤總不會犯的吧"
"啊...也許是因為從沒有殺過人,或者說是在殺人的時候被誰看見了,然後逃走的時候遺失了?"
"也有這個可能..不過說起來那張欠條也有蹊蹺啊...像是戴著手套寫的,不..更像是用左手寫的,好像是刻意不讓我們查出字跡"
"那你的意思就是...這是謀殺咯?"
"我覺得很有可能..啊.先不說這個問題...我想先調查下和被害者有些特殊關係的人吧"
其實這件案件讓藤井式那麼認真是因為被害人是藤井式的中學老師.所以當聽到自己老師遇害時也是難過了很久,不過很快便恢複到工作中.出乎意料的是在老師的葬禮上,他遇到了曾經暗戀的對象平野有希.雖然很想去問她在離開那所學校之後的生活,不過那實在不是一個能夠談心的場合
"打擾一下,我想向你了解點事情,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啊.不好意思啊.我這裏很忙,而且我們似乎沒見過麵吧"從有希表情中不難看出她並不認識眼前那個男人,不過也難怪那麼多年都沒聯係過了
"這是我的名片.我就借用你五分鍾時間.我想了解點事情"
有希接過名片"原來是警察啊.請進鬆井先生.你要是早點說,不就好了麼"
那麼多年的工作經驗告訴式,在這種與自己有某種關係而對方又沒洗清嫌疑的時候絕對不能暴露身份
"我想小島老師的死,您一定悲痛萬分吧..我是想來調查下這些年小島老師得罪過哪些人嗎?畢竟你和小島老師的關係是比較好的"式的眼神中有一種慵懶吊兒郎當的感覺,當然是他一貫的風格.
"這我倒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小島老師經常借錢給別人,也許是那些人因為無力償還所以把老師給...."
"誒?是嗎?嗯...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不.我想這樣問比較好.你為什麼覺得那些人是因為無力償還把老師給殺了的"式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故意放慢了語氣,好像知道對方會怎麼樣回答,而之前眼神中的慵懶也消失不見了.
"啊..這個..就如同您所說的那樣,我和小島老師關係一直很融洽,她也經常和我抱怨著那些人一直問她借錢,卻很少還錢.她還曾經透露說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她就報警.可是沒想到...沒想到..."說著說著有希哽咽起來.
"原來是這樣啊...啊.那你知道除了這些借債的人,還有什麼人和她生前有過什麼瓜葛?"
"瓜葛...嗯..除了這些人我還真不知道有什麼人了.小島老師生前待人一直很好,所以沒有什麼大仇吧"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不繼續打擾了."式收起記錄的筆記本.
"啊,那我就不送了.啊對了鬆井先生我可以問你一件事麼"
"嗯?"
"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麵.不..我的意思是.其實你長得很像我的一位朋友"
"我這種大眾臉滿大街都是的吧.不過我想我們一定會再見麵的"式意味深長的上揚了下嘴角。
翌日,藤井式和福田悠一來到了借債者的屋子,那是一間六疊大小的出租屋
"不好意思,我想向你調查些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你的債主被殺害這一事情吧"
"什麼?你是說小島女士嗎?我並不知道啊..我沒有訂過報紙,也沒有收看電視,"
"那你是怎麼和小島女士聯係的?"藤井的眼神再次轉為警察特有的那種尖銳,似乎可以透過對方眼睛刺穿心髒
"這個...我一般都是每個月月底去一次.因為向小島女士借的錢數額過大,無力償還所以隻能每個月分期償還"男子的全身透露著"我是一個不務正業的酒鬼"的感覺.這一點其實從走進玄關時就可以感受到了,到處充斥著酒氣味